一生中,来来去去很多人。却只有极少数人可以成为知己,大多数都是观众。
观众只是一个旁观者,笑看你的起落沉浮;知己却是你人生的参与者,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悲伤。
高山流水,偶得一知音。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此真可谓“摔破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知音,无关身份。
那年,他被贬至浔阳城,一日巧遇一位琵琶女。想到自己政治上的失意,又思及琵琶女身世飘零,不禁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极致惆怅感慨。
琵琶声把乐天和琵琶女的心连在了一起。
“十三学的琵琶成,名数教坊第一部。”“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是琵琶女的技艺高超。乐天不禁在这琵琶声中袒露了自我“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当琵琶女讲到“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时,更觉是同病相怜,同声相应,只觉此人真乃知音矣。
这便是后人所说的“忽闻水上琵琶声,浔阳江头有知音”。
知音,胜似亲人;知音,犹如爱人。
人生若得一知音,也不枉自己辛苦来这世上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