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养了“一家”仓鼠,有鼠妈妈、鼠爸爸、四个鼠宝宝。鼠妈个头最大,是一家之主,安排全家事务,保护家人,调解纠纷。长相嘛,两个鼠宝宝像妈妈,全身白毛,只有一条棕色的条纹,从头顶一直滑到尾巴上;另外两个鼠宝宝像爸爸,全身土黄色,间杂着几绺黑毛。但它们都有圆溜溜的眼睛,像两颗黑珍珠一样,看上去总是那么精神,只在打瞌睡的时候,黑眼珠像蒙了层灰,才显得无精打采的。
每天我给它们喂食、换水,观看它们活动,逗它们玩耍,有时还邀请小朋友到家里来和它们一起玩。相处得很开心。
这天晚上,月光柔和,我象往常一样,给它们喂过食物,检查了饮水,最后瞄了一眼它们柔软的小身躯,才心满意足去睡觉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阿姨给我们说:“刚才做饭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黄色的影子从地上闪过,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摔一跤。”“黄色的影子,难道……”我一想,转身飞快地跑到仓鼠笼前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我的个妈呀,笼子的门半敞着,里面空荡荡的,鼠毛都没一根”。我赶忙喊妈妈,妈妈过来一看,大惊失色,直嚷嚷:“惨啦惨啦!这些傻儿,把衣服咬烂了啷个办?到处拉屎啷个办?死到哪个旮旮角角啷个办?”
没办法,我们全家立马展开“抓逃”行动。那些冰箱沙发柜子床下面,我们棍棒伺候,驱来赶去;那些储藏食物收捡衣物的地方,我们翻箱倒柜;还在鼠笼里面和附近撒上食物引诱……经过好几天奋战,终于将一只只“越狱犯”拎了回来。
现在,我开始审问这些“越狱犯”。
“老实交待,为什么越狱?”我想肯定是鼠妈带的头,就逮住它,做出凶巴巴的样子问。
鼠妈本来心惊胆颤在挣扎,一听这话,横了我一眼,吱吱吱吱叫“你自己都说是监狱了,哪有傻儿愿意呆在监狱里,有机会当然出去兜兜风,四处转转罗。”
“嗬,确实是,我也不想整天困在房间里。”我暗暗赞同。“那你们是怎样跑出去的?”我依然嘴硬,想要教训它们,但却不再提“越狱”二字。
这回鼠妈更直接对我“哧”之以鼻了,我竟恍惚看见它的白眼仁,“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粗心大意没关好门。”
“哦,这样啊!”我摸摸头,咂咂嘴,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我错怪你们了哟,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一边道歉,一边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仓鼠更好一点,更细心一点,否则它们一家不开心,又来‘越狱’,我们一家就又要鸡飞狗跳忙活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