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狗是最通人性的动物,我也这样认为。
那事情差不多过了一年,至今记忆犹新。
出在深圳的姥姥家的花园就是一条马路,花园最外的那栋楼靠马路那一面,都开着店,有的是卖玩具的,有的是卖房子的,还有的是卖日常用品的。
假期住在姥姥家的一段时间,我不知为什么比往常更狂热地喜爱狗,见到狗就像见到金子一样,“扑”过去,对着狗又搂又抱。
那是一天下午,我和姥爷围着花园外围在散步,路过开着店的那一栋楼,大老远就看见一只黄色的狗后面跟着一群小狗,我喜出望外地跑过去,走过去看了才发现那狗好大,只比强壮的警犬小一个“型号”,四条腿都着地时背部可以靠到我的腹部,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眼里淡淡的黑色透露出一种陌生的目光,但隐约可以看出飘忽不定的温柔。它的身后的一群小狗看起来刚出生没多长时间,顶多一个月,它们哼哼唧唧地滚成一片,淡黄的身体上全是肉,远远看上去像一个个小小的肉团,可爱极了。
手摸着大黄狗的背部,它的毛很短,应该就是我曾经知道的“沙皮狗”,它的毛很粗糙,手在它身上轻轻摩擦着,有些痒痒,但很惬意。小狗的毛绒绒的,摸上去十分舒服。
从那以后,我总是每天下午都去看那只狗。它是由一个卖饮用水(饮水机上的)的胖胖的阿姨养着,每次我去看狗,她都很高兴。
不久以后,我和大狗很快就混熟了,大老远的我来了,它就以急速奔过来,跑到我身边,对我亲热地又舔又叫,有时它还会站起来,两只前爪扒在我肩上。我也就对它很随意了,我可以随便地拉起它的两个前爪,它的两个后爪就往前挪挪,离我进些,我就轻轻抓的它的爪子,像跳华尔兹似的拉着慢慢走着,直到它的爪子在我的手心里有些不安分。我还可以小心地跨在它的背上,注意,是跨,不是骑,只是屁股挨到了它的背上,并没有坐在它身上,每次我“坐”它身上时,它总是一动不动,最多头往两边张望一下,直到我“坐”够了离开了它。还记得,那一次和姥爷姥姥坐车路过姥姥家的那一条马路,姥爷“呜哦呜哦”地唤着大狗,那狗竟奔过草坪,飞过马路,一下子扒在小轿车的窗子上,吓得妈妈和小姨大叫,我和姥爷还有装得和黄狗很熟的爸爸却亲热地拍着它的脑袋。
时间久了,我再也没有去看过那只狗,姥姥因为舅舅结婚在武汉又买了一套房子,把在深圳的那套房子给卖了,我也很少有机会再去看那只狗了。
从那以后,我见过比那只沙皮狗可爱的多、漂亮的多的狗,而它们却没有像那黄狗一样引起我亲热的感情,它们要是像大黄狗那样扒在我身上,我最多也只是抱一下,心里却想着好久不见的大黄狗。我也见过许多跟大黄狗长得一模一样的沙皮狗,哪只都像,可哪只好像都又不像,就是眼里都没有那种我熟悉的温柔。
我再没有像喜欢那只大黄狗一样喜欢过别的狗。
大黄狗,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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