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周折,《活着》终于捧在了我的手中。看着这黑底儿白字的封面,这书中的福贵,活得也像这黑底儿上面的白字吧,一片漆黑中,茫然失措。
—题记
年轻时,为了享乐而活着;中年时,为了生存而活着;老年时,找回了失去已久的本心,终于有一次,为了活着而活着。
福贵年老后,买回一头老牛,取名叫福贵。这老头儿一生的名字,记录了年少时的无知,中年时的无望,以及老年时的无欲。如今给了这头老牛,也许是为了纪念自己与世界的格格不入。
四十年代,天下大乱,人人都谋划着自己的出路。而福贵,却整天花天酒地,败光了所有家产。没想到却逃掉了多少道劫。他就是那种年代中,唯一的白字,醒目而另类。我看到这儿,想想,也许这就是祸害遗千年。
六十年代,**爆发,已经失去了有庆的福贵,变了很多,不再摆那莫须有的架子莫须有的腔。老老实实务着农顾着家,因为,他不想再失去。他的女儿凤霞受了小半辈子的苦,最后嫁了个好人二喜。本以为能活得平安了,可因为医生的一个耳误,留下了苦根丢了性命。
七十年代,福贵家里是“松柏冢累累”,最后只剩下这么一个老头儿。福贵,这个老头儿,活得就像黑底上的白字,醒目,孤独,处处碰壁。他尝尽了世间炎凉,参透了人生,也迎来了太平盛世。可他,依然是那个白字,在一片漆黑中,依旧无依无靠。
“今天有庆、二喜耕了一亩,家珍、凤霞也有七八分田……你年纪大了,能耕这么些田也是尽心尽力了。”
“少年去游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
至此,活着的意志,已是福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夺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