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即将破晓。
耳边的风还在飒飒的吹着,虫儿的歌声已渐渐消去,溪水缓缓流着,不时发出的响声在无尽的黑夜中尤为清晰。
快了!快了!当一束金光划破黑幕,天,亮了!
远方的一声声鸡鸣,穿过清晨的薄雾进入耳中。远处的金光渐浓,被黑夜冻僵的手指开始复苏,点点金光在指尖跳跃。天边渲染出了淡淡血色,与金光萦绕,温和而又神圣。随即一抹火红窜上天空,起先只是一条弧,如月老手中的红线连接着天边;红线越变越粗,渐渐形成了一轮火红的弯月,如一把嗜血的镰刀挥舞着驱尽黑夜的残留;火红更加艳丽,已有大半跃入视线,却在晨雾之中化成俏皮的粉色,似一位妙龄少女掩嘴偷笑,欲拒还羞;火球已具雏形,只是一角还被山尖遮掩,似一个小孩咧嘴笑得开心,却更像希望跳出母亲怀抱的孩子,渴望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方新天地。终于,浑身浴火的孩子挣脱了最后的束缚,放肆而张狂的尽情绽放,消散了晨雾,将温暖射入人心。
手中的玻璃球似是活了一般,不停舞动着金光,炫出慑人心魄的美,却不及天空中的万分之一,但又有多少人肯为之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