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俄罗斯一位伟人为我们这一代点燃了一支最纯真的火炬,照亮了我们的青春。”他,就是列夫·托尔斯泰。
1828年列夫·尼古拉耶维奇出生在莫斯科南部的小村里,直到八十二年后去世,他一直没有离开家乡。托尔斯泰两岁丧母,九岁丧父。有两位热心肠的女人照顾托尔斯泰和他的四个兄弟姐妹。
他曾亲吻一匹老马,为了曾经使他受苦而求他原谅。此时他未来的才华已露出端倪:他有想象力,常为自己想象的故事伤心落泪;他那从不休息的大脑总是努力去思索人们内心之所想;他早熟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他锐利的目光,能在丧礼参加者的脸上看出他们是否真的悲痛。
他自己说,他五岁时便已经第一次感到,“人生并非一种享乐而是十分沉重的苦役。”
他的成绩平平。他称自己的少年时代为荒漠时期:“一片黄沙,吹来阵阵炽热的狂风。”他很孤独,头脑总处于狂热状态。他自知长得丑,为了和别的“体面人”一样,他也去赌博,糊里糊涂得欠了一身债。“那真是彻头彻尾的放荡。”罗曼·罗兰评价道。
“绝对的真诚”救了他,在他行为最放荡的时候,他也能头脑清醒地对自己作出毫不留情的批判。这种独立判断的做法,在他年大学时候已经用来批判社会习俗上和思想上的迷信。他看不起大学传授的知识,不愿做正规的历史研究,因思想大胆而被停学。
1852年,托尔斯泰的天才初次开花结果,他写出了:《童年》、《一个地主的早晨》、《袭击》、《少年》。
《童年》对他的成名颇有帮助。而凌驾在这一切作品之上,成为这第一道山脉最高峰的作品,是托尔斯泰最美的抒情小说之一,也是他的青春之歌的高加索诗篇——《哥萨克》。正如他自己所说:“青春万能之神,逝而难再的冲动。”从这一点来看,此书是独一无二的。
托尔斯泰的婚姻美满,使他在十到十五年间尝到了多年没有的和平与安宁。于是,他在爱情的庇护下从容考虑和实现他脑子里的杰作——十九世纪小说之牛耳的鸿篇巨制《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宁娜》。
在随后的作品中,托尔斯泰又将这些保持精神健康的训诫加以补充。《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信仰是什么?》,《艺术批评》,《什么是艺术》……一种以爱来缔造人类的联合,另一种则向爱的人敌人作战,他写下了:《伊万伊里奇之死》、《民间故事集》、《黑暗的势力》、《克莱采鸣奏曲》和《主与仆》。这个艺术创作阶段的巅峰和终极,出现了《复活》。“仿佛一座又两个塔楼的圣母院,一个象征着永恒的爱,另一个象征着对世界的憎恨。”
《复活》是他晚年最大的成就,此时托尔斯泰已经七十岁。在弥留的床上,他哭了,不是哭自己而是哭天下不幸的人。于是,1910年11月20日早上,他称之为“解脱”的时刻来了,“死亡,值得赞美的死亡……”
罗曼·罗兰把托尔斯泰的一生比喻为“八十二年的生命为战场的战斗”。“生命的全部力量,所有罪过和德行都参与了这场既光荣又具有悲剧性的混战。——一切罪过,除了一种,就是他穷追不舍,即使到了最后的避难所也不肯放过的谎言。”
他有一个最美最温馨的名字,就是“我们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