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曾成为人们的话题,除了一首歌,给人无限的畅想,这会是谁的十年。如果没有该留下的东西,或许会有几分的怅惘与不知所措,如果一只猫在晒着阳光,这道问题就永远没有答案,除非它把身上的虱子抖落,这种压抑而动态的美,也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那是怎样的十年呢,研磨着咖啡的醇苦,倦怠过零落的尘土,放肆了白衣与单车,最终却也成就了这般深邃的平凡。想象着自己曾是一只鸟儿,在渺远而空洞的夜空中驻足歌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变得像一棵猴面包树,年轮在一圈又一圈的增加着,而这棵树最终也只能静静地守望着,任这满天星河揉碎了时光,撒在归去的路上。
十年,从时间的维度上看,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它似乎漫长的令人无法等待,短暂亦是诗人言语间便已匆匆而去。至于原因,让人不忍深究,因为一切美好的东西,若是深究,就都约莫泛着铜臭味,而朦胧中泛出月色之感,倒反令人心驰神往。似若了如心中所想,埋藏着一个天山的酥油茶般暖心的故事,而人竭尽心力所苦苦追寻着的,也早已超出这段时光的本质,以至于所探求着的东西,已经来不及去深思了,拨开了这团浓雾,美好的一如夜空纯粹。
**岁月,为人所嫌恶之安逸倒显得十分珍贵,送行之日,倒是声势颇大,红条幅如魔障般蒙蔽着人们的双眼,却也令人嗟叹万分。一趟列车,开往那些乡野之地,倒也并非那么严重,不过是最普通的黑土地,以及一些朴实的农户们,或许是因为遇到不懂变通的一群可怜而纠结着的人们,这些个充满活力抑或哀叹连天的知青们,也算是尝过一回生活的苦。十年归来之日,有些人可以回来,有些人也就决定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过活了。一趟列车,带走了十年温润岁月,留得一地狼藉,满目所见,都是充满倦怠的眼神,一颗本是骚动着的心,蒙上一层石膏,变得坚硬而脆弱。这样的十年,苦中作乐着,却让人不忍提及。倒不是不愿揭起这层疮疤,不敢面对那些本末倒置之人,而是不想伤害一些本已受过伤的人罢了。
依然是一趟列车,潜意识中,似乎十年与列车诞生之初便已立下了什么约定似的,提到火车,倏忽便想到了猫,十年,猫与列车,这三样东西似乎本身便已经是一首时间的诗了。却是非常清晰地记得那样一篇文章,一位乘火车的旅人在“猫之城”站下了车,白天,街上空无一人,他就那样慢无目的地走着,走过了一座教堂,那是一座美丽的教堂,无论从猫的视野还是人的视野,这座教堂都是极美的,好似透着星光般,旅人恋恋不舍。到了晚上,这里却变成了猫之城,旅人看着一群绿眼睛的猫如人般生活,自然受惊不轻,就沿着铁路跑回去了。这个故事本和十年没有关系,但我曾经很认真的思索过,这个场景总是似曾相识般不断出现,总是感觉旅人虽然在猫城里只待了一天,但当他沿着这条路跑回时,已经过了十年,而他也从一个小伙子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在月下奔跑着,很奇异的一个场景,就像鲸鱼在天空舞蹈。
十年,它承载着很多,可是如果抛去它所承载的不说,也就是一段不长不短,波澜不惊的岁月。但回首之时,却依稀记得那日浅白阳光,窗下薰衣草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