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髯,曾经的记忆也随之模糊,如那远古的石刻;而另一半则如现状,记忆犹新。
————题记
春节已至,视母亲忙碌的背影,忆起那个冬天。
步入冬至,叶落归根,树木光秃,看着凄凉的外景位于教室的我无心听课。
无心的凝望,视母亲在外,一双补丁鞋,一条旧裤,一件旧衣,发系红花。见状,我得师许可,行至室外,同母前往住舍(学生宿舍),至门前。
母从一竹篓中,取出一包裹,递给我,接过小小翼翼地打开,两煎饼。家距校甚远,小径难行,捧着它,如巨石,好沉好沉,我哽咽了。
许久,母亲道:“我怕你冻着,就带来了被子”。我行至床铺,一压软而暖,高兴不免感伤,被给我,她呢?挨冷受冻?眼模糊了,觉得母爱伟大、无私、原始、美妙。
时间所迫,母亲返回。她提起竹篓行到校外道:“入冬了,会冷的,别冻着”。
“嗯,妈您慢走”我声音有些嘶哑。
凉风袭来,凉飕飕的。我送她归途,凉风把她平时梳的整齐的银发吹缭乱了,她用那满是死茧似树甲的手把缭乱的头发往耳后一撩,说道:“听老师的话!”。说得那般妥帖。
叮嘱完便匆匆消失,望着她背影渐渐远去,清楚地看到她回头凝望,一行行晶莹滚烫的泪珠顺着我的脸颊悄然滑落,心里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