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的季节里,有忧伤,有安详,更有沁人心脾的寂寞。烟雨轻捻着愁人细碎的思绪,生涩的秋风划破了深秋的红颜薄纱,伤害了痴痴的归人。路旁落叶铺陈的浅黄色叶堆上,不知是来者负了时光,还是逝者的淡漠。
何曾我也向往着秋的华装,最终,我还是独自踏碎了枯黄的叶。年少时的轻狂终究让我倍受煎熬,我也不再做过多的争辩,唯有把持着自己的执念,悄悄的挨过这冷落的清秋。
纯粹的时节,孤单的生命。秋风冷漠的掠过大地,孤零零的小草在昨夜悄悄的枯萎了,候鸟的群影也慢慢的移向南地。唯有我,守着如痴的诺言,竟也就忘了初始的秋风早已变了心。我曾欲心负天下而去追逐尘埃落定的潇洒,谁料却会落至风扬清秋又折腰。灰蒙蒙的天空,半挂着稠密的雨丝,柔柔的触摸着秋色的痕迹,又热切的亲吻我冷凝的额头,瞬间消融了久留的微凉。裹着厚厚的秋衣,戴着泛黄的围巾,又如形单影只的归人闯入他乡的孤独。伫立在这万事阡陌的异土上,内心忽然走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如孤单,如寂寞般悄无声息的在心间叹惋。坐在一个的漆黑的小屋里,手指放在小小孤灯的开关上,然后便反复的开,关着它。灯亮的一瞬间,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悦,而灯灭的一刻,我便怯怯的窥视,匆匆环视一切,然后静静沉溺于期间。在喧嚣的尘世中,每一件事物都有着自己最执着的追随。而我,就是这清秋,这南地,最忠诚的追随者。陈旧的时光,泛黄的记忆。时间总是喜欢将孤独的人儿遗落,记忆也总是让人沉溺于它时无法自拔,最后一排,都是那些善感的人淋漓尽致的痛过。或许,我们都曾为了一件旧事或旧物而叹惋不止。但是最终我们都还是默默的接受那突如其来的哀伤,抹掉不该又或应该落下的泪水,心间仟思涌动,又陷入了时光的旧洪流之中。一个人的街头巷尾,冷落,静默,我的孤影悄悄划过,又渐渐远去。我守着那曾有双影并列的老巷口,望着路人诧异的眼光,我也依旧死盯着巷子里的风吹影动,经不住淡然的笑了。是旧时光在指导我重蹈覆辙呢?还是泛黄记忆在侵扰我恬静的心绪呢?或许,都不重要,因为这至少是岁月为我刻下的痕迹,我应该感到庆幸,何苦又被困于一条有不尽的小巷呢?
如诗的情怀,淡漠的姿态。在很多时候,人生是多么的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们却得给予不离不弃的态度去维持它的前进,毕竟我们还未丢失生存的勇气。面对人生已至惨淡的时光里,你何妨又不透发自己的浅浅诗性呢?诗性就如人的年纪,越描越淡。肖复兴在“发白尤唱少年歌”一文中说道:“少年情怀是歌,老来日子是事”。“少年情怀是诗”,对于现在美如朝阳的我们而言,心中的诗性又何曾消褪过。但是“诗性”就如大棚蔬菜,摘下来便得赶紧下锅,否则就丧失了鲜性。但我们也大可不必一直紧紧的扣着它,它也需要有一种自由的姿态,就如我们的年少促使我们追逐的洒脱一般。如若一个人能在烟尘纷雾中立足自己的诗性,这一段的青涩岁月里又怎会少了快乐。我不得不说,清秋是一个令人善感的季节,光秃秃的枝头,白茫茫的天际,还有一个人的南地的街头巷尾,这些总让人似乎沉醉,似乎迷失。当一切都随季节的影儿悄悄远去,我将学会给清秋一抹淡然的笑,如深秋没有风吹叶作响一般习以为常。
在长的季节都将逝去,再孤单的游人都将归去。断了忧伤的牵挂,放纵了一个人浅思。默默的思念,虚伪的强颜欢笑,生命,总是喜欢在某时某刻保持淡漠。
——2014.11.26
——张广云
——(董贤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