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以为那里便是天堂,许是那里安若天堂。
——引子
岁月曾许我一场无关浪漫的海边童话
泛着白沫的海浪,一层一层不急不徐往海岸上涌去,微寒刺骨的冷风,掺夹如重纱笼罩在海滩上的浓雾钻入稚童的鼻中。远方的风景还是老套却不庸俗的海天一线,橙红的圆圆大太阳从那里升起,阳光的颜色映照了那方天际,浓雾渐渐消逝,无情冷风温柔起来,海浪开始拍打金色沙滩,天已然大亮。那稚童揉了揉缓和的小脸,抬头望着十几米高的妈祖像开始微笑,还未经过世俗熏染的纯净眼眸,似太阳会发出耀眼光芒。
世间所谓情缘应也不过如此,沉默的等待,沉默的陪伴,沉默着离开
他记得不远处港口总是明亮着的灯塔,停泊在港口的货船,布满整个养殖沙滩的小蟹,沙滩上拾贝的孩童,海岸上晒盐的妇人,被浪花拍打的两米高的礁石,以及靠近海岸竞相争的少年。他记得如此风景,以至于从前的后来再未见过更美的风景。南方沿海城市的绿化大都是直挺的香樟,那香樟一年四季从未有过其他颜色,就如那个地方从来有不曾见纷扬大雪的自觉。
风吹得时光发凉,像一切的美好,在必定的点戛然而止
深海是不尽的蓝,诱人伤怀蔓延心底的颜色。它时安静若南方滴答着水珠深巷中的温婉少女,时暴躁似北方青板胡同里粗犷家庭主妇,时安详如老迈年高慈祥的老妇。他怀恋那天阳光正好闲慵在纯白桅杆上的海鸥,他怀恋那天气候正暖嬉戏在蔚蓝海洋的大鲸,他怀恋那天霞光张扬停伫在沙滩的少年·······
照片里的你一如往昔的美好,终于教会我远方二字的写法
不时光影动荡摇曳,诚如绚丽花火没入汹涌人潮,然后消失不见。港口“呜呜”货轮发动机声被浪声吞没,灯塔生生不息的光亮,天际线的两侧,吞噬人心的潮红染印天际。一切又都如倒景一般,天色灰然后深蓝,深沉而后璀璨,深爱的大海渐行又渐远,又是沉寂。少年赤脚恋上两米高礁石送它略带不舍的身影。他要去哪?多久回来?故事停摆的花样年华,记忆迁徙开往远方列车,深蓝如它定格在沟壑轮回的大脑,即使岁月迷醉深居在寒潭天方,掀开浓云笼罩,合上双眸也依旧能俯瞰它缎带一般的皇室蓝。
时光会把我带到它的身旁,告诉我它一直蔚蓝如初
形色朋友发来电子版图片,海鸥在半空向海面俯冲,下一张便切换它衔不知名的鱼儿向长空突兀刺去。从海鸥身体滑过,从鱼尾摆动,海水如国粹中彩锻掌控的角度,霎是好看。好像归去它的身旁,海风吹过耳际一股子海特有的咸味,一切如故。只是目光从空无一人的礁石之上穿越,而后也只看清,那时高大的妈祖像,现如今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最富有稚气的年纪,感谢有你给予我最美丽的童话,让我学会宽容学会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