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外是春天,栅栏内也是春天;小河里流淌的是春天,河畔旁粉的黄的绿的也是春天;地上蹿的冒的发芽的是春天,天上飞的吵的飘荡的也都是春天。“啊,春天来了,百花开放,小伙们歌唱,姑娘们跳舞,天气温和,好鸟都唱了起来:Cuckco,jug-jug,pee-wee,to-witta-woo!(《名诗选之Nash》)。嗨哟,蓝天白水天一方哎,村舍如画麦穗香噢……
淡蓝淡蓝的天空无一丝云彩,想必白云是想给阳光一次尽情泼洒自己的机会吧。池边的流水仍旧碧绿,芬芳的小花依然如约开放,好表现的虫儿同时开始了节律的鸣叫,花丛中的成双成对的粉蝶又开始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热恋:
潺潺涓涓,叮叮淙淙的流水细吟着轻快的旋律,湖水那憋了整整一个寒冬的冰面全化成了给春姑娘的缠绵细语。哦,各式各样的小花都已按时按地参加了一场关于“如何装潢春天”的研讨会,什么桃花呀菜花呀梨花呀,还有那簇簇镶在田间小道旁的无名的小蓝花呀全都各就各位,真可谓“群贤毕至”了。惊蛰带来春雷为虫宝宝们闹起了闹钟,听,每个都按时起床,按时洗漱,你看那对夫妻都已经在花蕊间散步了,大概他们吃过早茶了吧,哦!多么自在,多么潇洒,多么闲适,多么轻松呀……
我一路荡到幽深碧绿的草地,躺下。刚钻出地壳还略带着羞涩的青草搔得我耳根痒痒的。放开一天的功课,看新燕啄来新泥,听鸟啼在花影间,嗅红杏闹在枝头,还有——还有那一片碧绿的芳草地,于是我低吟:天北天南绕路边,托根无处不延绵……
闭上眼,在毛茸茸的草地上困上一觉,做一个美妙的梦。梦见我要在这美丽的季节里造一个自由、愉快的草原:造一个草原/要一株苜蓿加一只蜜蜂/一株苜蓿,一只蜂/再加一个梦/要是蜜蜂少/光靠梦也成。
接着,我又梦见在春光里我幻化成一株苜蓿,时而又成了一只蜂,时而又化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