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幼小的记忆里,“家庭”是一个檬肮的概念,如果要在它前面加上定语,我真的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欢乐”抑或“幸福”都不是。我的脑海中只有母亲忙碌的身影、疲惫的脸庞和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父亲的身影却只能依稀可见,他仿佛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尘满面、鬃如霜。
的确,也许是该得到爱的时候却没有得到,该享受亲情的时候却错过了,于是我和父亲之间历来有一层深深的隔膜。大街上没有父亲和女儿手牵手的亲呢,饭桌上没有交谈时的欢声笑语。我总记得做作业时农民母亲的教导,却比知识分子父亲的建议的采纳率要多出好儿倍,我总是对父亲的言语不屑一顾,总是对父亲的教导虎视耽沈。我常想,也许,这份父爱是永远也不会来了;也许,我们之间那层深深的隔膜永远也穿不透了,父爱只是一纸空文。
高中的生活,我在外地度过,这样,我和父亲之间又不仅仅是那层深不可没的隔膜,又加上了几千米的距离,也许注定我要缺少这份爱了。
那是一个无月的中秋之夜,它是我平生中在离家数千里的外地度过的第一个没有亲人的传统节日,我望着静溢的天空,想着亲人,浮现脑海里的只有母亲的面容,她就是我的家庭,我的幸福,我的一切。
一纸信笺飘然而至,我看到的是陌生的字迹和有点熟悉的地址,我轻轻地拆开。里面有一行字:“孩子,申秋快乐,爸爸很忙,不能来看你。父亲,X年X月X盯对此,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不屑一顾,直到母亲打来电话才让我无助地哭了起来。
又是一个夜,成绩不理想的我在电话里诉说了苦闷。第二天,我又收到了父亲的信:“别灰心,鼓起勇气,我相信我的孩子一定行!”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一滴滴的眼泪掉在那浅蓝的字迹上,是感动、激动7我突然感觉父亲这沉默的关怀是那么的无微不至。
生日那天,虽有友人们的欢声笑语,我心中总不免生出别愁,我想母亲也想父亲,想母亲和蔼的面庞、父亲深情的字迹,我翻出父亲寄给我的贺卡,默默地流泪。
那一夜,无眠,我脑申被什么东西充满了,是父爱,我终于明白了,爱有多种方式,但它不需要被说出来,父爱是默默的关怀,悄悄的呵护,原来我拥有世界上最美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