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一盆紫罗兰正接受温暖的阳光,但这一天花开的更加艳。
屋里电视传出一阵阵响声。“我看你有戏”,duang的一声,评委用力的拍下了按钮,“小伙子,你节目编排很有意思我看你有戏,手掌结实的拍在了按钮上”。电视还在放着。房间里又混杂着歌:“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咣当!哎呦我的腿,一下摔在满地的稿纸里,刮的稿纸漫天飞舞,渐渐回过神来从一堆稿纸中扒拉出一张满满的字写的规规整整,而目光却下意识的看着第一行,喃喃道:“这第一页没了题目怎么看都别扭啊”,说着,盘着腿坐了起来,随手抓来一支笔便又陷入沉思中,笔在手中转的是有模有样,可就是想不出题目,望着阳台上的紫罗兰,不时的抬头低头,笔在格内断断续续的游走,写下了什约十年。
这个盘着腿转着笔走神的就是白华文,这时门铃响起,他起身去开门,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伙站在门口,头上戴着帽子,上面印着苏宁易购四个字,白华文激动的看着快递员:“你可算被我盼来了”,白华文急急忙签完字抱着箱子就往里走。撕开箱子,琳琅满目的食品和日用品规规矩矩的躺在里面,他撕开一包边吃便翻,翻到箱底发现一张卡片静静的在那里,拿起卡片发现上面用繁体写的忆的回首,还附有一张纸:“即使时光过的再快,回忆再模糊,我也不会忘记你的脸庞。
卡片隐隐约约出现黯淡的光,白华文的脑子里浮动着零碎的画面,白华文的大脑不停的在组装这些支离破碎的画面,越想越头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淅淅沥沥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等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站在大街上,雨仍然没有停打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白华文沿着街走看见一家熟悉又陌生的咖啡厅,门外的长椅还很新,长椅上放着十年前的报纸,白华文有点懵,继续往前走,四周渐渐暗下来路旁的等亮了起来。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路灯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白华文慢慢靠近,白华文看着女孩觉得很亲切但又陌生,他又挪了两步,余光瞟了一眼那个男的,他顿了一下没再继续看。男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发白眼睛也没了神情,穿着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医院里统一的病号服呆呆的坐在轮椅上。胸口上还挂着胸牌:“恒安医院,13号白华文”,白华文脸立马青了又盯着他看才回想起十年前的经历。
当时白华文身患重病需要长期治疗,但它有一个很爱他的女朋友每天照顾他,但一天晚上他的女朋友推着他出去散步,在路灯下他女朋友说她要出国学习并他约定十年之后再相见,在女朋友走后半年内病情渐渐好转逐渐痊愈,不知什么时候床边旁的阳台上多了一盆紫罗兰,朋友告诉他这是她留下的,而白华文也成为这家医院成功典例。白华文想要寻找女朋友但想起约定便暗自静静的等待。天还下着雨,渐渐起了雾,卡片微弱的光亮在雾里泛着黄光,白华文渐渐明白是卡片引起了回忆,雾越发浓厚,路灯下的两人也逐渐模糊,只剩下白华文自己。
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白华文渐渐苏醒,手里还攥着卡片,零食稿纸撒了满地。阳光透过玻璃斜射在那盆紫罗兰上,时光如梭,紫罗兰依旧美丽,十年如一日花开花落,紫罗兰接受着时光的洗礼不断成长,花朵一年比一年艳丽发出微弱的紫光。
手机传来一阵阵声响,拨通电话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约他一起吃饭,大街上,路过那家咖啡厅,门外的长椅历经了风雨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上面的紫罗兰显得格外鲜艳。他们在一家牛排店碰面,那是以前白华文和她经常去的地方,他朋友高小飞身穿一色的白西服打着领带,而白华文却穿着衬衣牛仔裤就来了,进去坐下后,高小飞点了两份七分熟的澳洲牛排和一瓶83年的拉菲红酒,白华文注意到桌子上杯子里插着一支紫罗兰,高小飞切下一块牛排咀嚼着,两人沉默一会,高小飞托起红酒在空中摇晃,杯中红色液体如血液一般。“还记得她吗”,高小飞继续摇晃着酒杯,“哪个她呀”,白华文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眉间有些起伏,“十年前记得吗,还记得和她说过什么吗”,高小飞托着杯子喝了一口,“嗯,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不,十年来,她一直都陪着你,”高小飞没等他说完,白华文越听越懵,“你还记得那盆紫罗兰花吗。”
“其实那就是她,当时你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当时说告诉你需要长期治疗是骗你的,她不让我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绝望,但它不相信没有办法医你,她到处奔波到处询问方法,最终她的爱感动了天地她找到了医你的办法,但必须牺牲,而她选择了牺牲,灵魂依附在这盆紫罗兰上。”高小飞喝完最后一口红酒,起身离开,只剩白华文独自坐在那,桌上的紫罗兰静静的开着,窗外的阳光还是那么耀眼,白华文颤颤的拿起紫罗兰缓缓走了出去。
大街上,不知不觉又走到那个街道,那个路灯下,天昏暗、一抹花香、两行泪痕,十年之约,眼前逐渐模糊好像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