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静夜里无数松涛的摇曳声,夹着她的呐喊声,渐渐聚到一起,形成一个庞大的,晶莹剔透的巨大浪涛。
这个地方夏天的时候,燥热的蝉们,尖叫着,愤怒的不甘的厉声嘶吼。人们却枕着蝉鸣睡了。它们的声音尖锐,突突地,振着我们的耳膜。像体育课上老师卯足了劲,满脸通红的吹着哨子,绵长、刺耳。可我们却习惯了。
夏日里没有许多蝴蝶在空中飞,她想象它们围着她在阳光中身上一层亮盈盈的粉被阳光折射出华丽的光。扇着翅动作轻柔优美。但那只不过是一场空虚的公主梦。
恩,现实是残酷的。就在下一刻,她的公主梦破碎。一群白鹤拍着翅膀在她头顶‘飞舞’鸣叫。
唔…它们看上去有点像蚊子。她用手肘捅了捅腰板挺得笔直的同桌。“喂,同桌。你说,这是不是白鹤啊?”她一边用模糊的可怜的视力眯着眼看在她桌子翩翩起舞的白鹤,分辨着到底是白鹤还是蚊子。
“……”换来的是一片沉默。
“喂,同桌。”“同桌。”她的同桌半天没有反映。“叫你呢。”她转过头去愤怒的看着同桌。怪他不礼貌。
然而,她亲爱的同桌却更愤怒的瞪着她。同桌的怒目而视让她有点心虚。“怎…怎么啦?”
同桌经常无缘无故铁青着脸对她,使她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做错了。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理直气壮呢?
同桌看了她一眼,缓缓转过头去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唾沫横飞的社会老师。她松了一口气,卡在脖子中小心脏又重新落下来。
她有点害怕同桌的愤怒呢。恩,这是真的,不骗你们。
事实上,‘白’鹤不是‘有点像’‘蚊子’,而是就是蚊子。
“琪琪你怎么不去配眼镜呢?”好友曾无数次问她,“呃,这个嘛,这个嘛…下次,下次一定配,一定配的。”她总是尴尬的挠挠头,唯唯诺诺地答应,像只小老鼠一样。她不敢说眼镜太贵,要不然会被笑的
下课铃声响起,口水四射的社会老师顿了一下,望着台下86朵燃烧着的幽怨目光,以同样幽怨的眼神看着扩音喇叭,无奈的宣布下课。
后来几节课琪琪没有打扰同桌,他也没有瞧她一眼。
放学了,琪琪偷偷的看向同桌,看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整理书包,一个个扣好袋子,拉上拉链,瘫倒在他怀里的书包被他牵了起来。
糟了,琪琪突然想起来还有话要对同桌说,可是书包还没来得及收拾,赶不上他了…他的腿很长呢!琪琪有些沮丧。虽然说不是什么大事,可今天的事今天就要完成,妈妈是这样教的。
作业也不是很多,琪琪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往回走。没有对同桌说道歉,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同桌在琪琪眼里很了不起,他总是有能力把她办不到的办到,比如搬班级里饮水机上的水桶,班级关着门进不去,他能踮脚伸手把门上的窗户打开,然后用力一跃,两米高的门就让他窜了上去,然后去开门等等。
而且她的同桌长的很漂亮,像女生一样,脸蛋白白嘴巴红红。
琪琪觉得最传神的是他的眼睛微微向上挑,妩媚妖娆。可刷子说他是泰国人妖。刷子是琪琪很要好的朋友。
同桌笑起来像一朵艳冶的鲜花绽放在嘴角,放肆妖异寂寞荒凉。
我们的世界上许多荒芜,它们拥有着黑暗无边死一般的孤寂与沉寂。我什么也看不见,我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脑海里曾今身边温暖的心跳。我希望那是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