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从一堆旧报纸中翻出了一篇令我感慨万千的文章,大致内容是这样的:那是1968年墨西哥奥运会期间一个寒冷的夜晚,还有10分钟就到了7点了。来自坦桑尼亚的运动员约翰?斯蒂当?阿克瓦瑞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奥林匹克露天运动场---他是这次马拉松比赛中最后一个跑完全程的运动员。那张被汗水和泪水侵透的年轻的脸上,左边写着痛苦,右边写着坚强。
当阿克瓦瑞独自一人拖着缠绕着绷带的双腿,挣扎着冲过终点的时候,此项比赛的颁奖仪式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获奖者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戴上了胜利的桂冠,然后人们纷纷四散而去,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坦桑尼亚的男孩子,依然倔强地延续着这场一个人的比赛。
此刻,著名的纪录片导演巴德?格林斯潘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孩子。一切结束后,他走到阿克瓦瑞身边,问道:“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没有获胜希望的情况下,是什么让你倾尽全力跑到终点?”
这位来自坦桑尼亚的年轻人低下头,轻轻地说:“我的祖国从9000多英里以外送我来这里,他们不是为了让我听发令声响,他们是为了要我冲过终点线。”
我也有切身的体验。去年的运动会,在同学们的极力推荐下我报名参加了400M长跑。虽然只是绕操场跑一圈而已,但对于天生体质较弱的我来说,这显然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为了向自己的极限挑战,也为了不辜负同学们的愿望,我选择了面对。在比赛的前一个星期,我除了每天正常的学习之外,还要像其他参赛运动员一样进行一些强化训练。这几天的训练已使我疲惫不堪,甚至连我自己也确定,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用说比赛了,就连正常的行走也有点困难。最终,我试着向体育委员提出换人,由于其他人的各种原因无法实行。我无奈地选择了继续比赛,因为我觉得即使倒在赛场上,也总比中途放弃要光荣得多。
正式比赛的日子在众多焦虑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来临了。揣着一颗满怀希望的心,在发令响后,我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了。同学们的呐喊声转瞬间在赛场上被淹没了,只缥缈地传来了几声“加油”“我们相信你”之类的话。快了,我离自己的目标只有150M了,只要咬紧牙关,我就战胜了自己。此时我已几近麻木,双腿不听使唤,仍站在原地动不了,喘息声不绝于耳,我想自己真的完成不了。算了,我干脆闭上了双眼,不顾一切地向前扑,等到睁开双眼时,我已站在了终点线上。同班的两个人上前扶住了几近昏倒的我。我笑了,笑得很灿烂,她们说这是第一次看到我笑。因为以前我的心一直是苦的,唯有不断地磨练才会变甜。读完这篇文章后,我十分欣赏那位坦桑尼亚的运动员,同时也十分感谢那位可以记住他的导演,因为他的关注,才有了这么震撼人心的一段话:“我的祖国从9000多英里以外送我来这里,他们不是为了让我听发令枪响,他们是为了要我冲过终点线。”让我们记住这些并不优秀,但却十分诚恳,认真,坚韧不拔的人吧,因为有了他们,我们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如此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