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两位最可爱的老人,蹉跎岁月,愿你们快乐安稳度过一生。
五岁
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翘翘板,秋千,滑梯占满了我的脑海。总是迈着小步摇晃地冲向那艘有些陈旧的空中飞机,身后便是奶奶背着我的小书包,挥着手臂喊:“慢点些,小不点,慢点!”的声音。幼儿园的饭菜不可口,油腻的猪肝和肥肉让我皱眉,但恰好老师又要求我们这群小孩不能浪费一点饭菜——所以奶奶常因为我偷偷扔掉而被老师发现的事而被请来幼儿园。我站在教室门后低着头担心奶奶爷爷总会领着我买许多糖和饼干。那时我就知道:奶奶爷爷是童年生活里捣蛋后坚强的后盾。
十二岁
那时爷爷奶奶还没有搬家,他们住在一幢老房子里,顶楼的空间是每个住户公用的。他们两人都是闲不住的性格,于是索性在顶楼快荒废之时,毅然决定建一块小菜地,还特意买了十五只鸽子,每天的趣事便是浇灌菜地,喂鸽子饲料。去爷爷奶奶家里玩时,爷爷就会将领上顶楼,看看他们的成果——绿油油的菜叶,咕咕叫着的胖鸽子。夏天蝉多,爷爷怕我无聊烦闷总会捉上一两只蝉给我当玩伴,我和爷爷奶妈有时会就在那层顶楼下下棋,喂喂鸽子,一下午的时光便飞快流去了。十二岁那年,我长了水痘,许久不见好。奶奶就四处找中医打听土方子,每天让爷爷给我送上两个鸽子蛋,说是补。有空时奶奶会来给我上药,或者天天打电话问爸妈不痘是否见好,弄得我爸老说:“可得把他宠成了个皇帝。”后来水痘好了,爷爷总还是会带上那么两三个鸽子蛋,我提醒他:“爷爷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蛋了。”爷爷拍了拍脑袋:“看上年纪了我这记性,要不给你爸妈吃吧,他们平时工作也辛苦。”那时或许我还能太深切地体会长辈的爱,但我明白,这两位老人一心一意在他们的生活里关心爱护我们,情深意浓。
十六岁
爷爷奶奶总会在家中为我们准备丰盛的饭菜,奶奶厨艺好,爷爷刀功好。饭桌上奶奶一直问菜的味道,辣度咸度是否合适。我和爸妈称赞奶奶厨风不减当年,只有爷爷一人在旁边小声嘀咕:“这菜有些咸,汤炖得火候还不够……”不料耳尖的奶奶听到了,便说:“你这老头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嘴,你看你切的肉片有薄有厚,一点也不均匀……”两人在饭桌上又绊起了嘴。
但这一年奶奶身体变得虚弱。先是白内障和低血压,奶奶晕在家中,幸好及时送进了医院,爸爸事后才得知是奶奶有意隐瞒,两位老人总是不愿过多打扰儿女和子孙,怕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和精力。检查身体时,医生告诉我们奶奶的心脏血管出了些问题,需要住院查看。那时爷爷便天天守着奶奶的病床旁,替奶奶削苹果倒热水换输液瓶。趁着爷爷离开病房的这段时间,奶奶抓着我们的手说:“要是哪一天我真的走了,你们仨一定得帮我照顾好这个老头子啊,这半辈子他照顾我也不容易,几十年忍让我……”奶奶说得妈妈转过身直掉泪。
这一刻我懂得鹣鲽,幸福便是两人相伴相依、彼此牵挂。
岁月岁月,虽然使爷爷奶奶的头发变得斑白,让皱纹爬上了额头。但这两位可爱的老人在岁月里教会我的:“关爱子孙儿女,慈爱善良,勤劳,相互扶持依靠,对我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他们用自己平淡的生活给岁月涂上了一抹感动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