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的风爬上任何人的脸都只会是舒畅,唯独我,举世独我,脸是疼的,疼进骨头,疼进心神。梦想依然在远方,梦想离我仍旧这样远,我力不从心,以至于想要放弃。
二月春风似剪刀,不仅把花花草草剪美丽了,也将我的心给剪伤了。
二月,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反思自己透骨的自私。
二月,我流下了二零零八年到二零零九年的第一次眼泪,很咸,证明我还是个人,很苦,说明我还有知觉,我还未麻木。
二月,我开始学做一个冷漠的人,学做一个不在乎任何事物的人。
二月,我把日记抓作一团,用一种无关冷漠的残忍将日记付之一炬,从此,我不再拥有过去,从此,我不再怀念。
二月,我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人告诉我,要冷暖自知。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要是父母,其次是自己。我开始学做一个爱自己胜过他人的与自私无关的人。
二月,艳阳高照,我一个人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练习扣篮。手指磕肿了,流出鲜红色的血液。我很疼,可是我不要任何人来安慰,不包括我亲爱的妈妈和爸爸。我有看过这样一句话,在我学会抽烟的那一刻起,我就已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我不赞同,我要说的是,当我决定要做一个冷漠的人的时候,我就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
二月,春暖花开,草冒尖绿,万物复苏。我心却死,何其伤悲。
二月,我要把二零零八年烫卷的头发剪成平头,平头配上中山装,没有女生会多看我一眼。
二月以后,我不再把我的忧郁投入校报,也不将我的骄傲狂妄写入空间,我要做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漠的人,心冷,人冷,文字更冷。
二月以后,我要做一个现实的小人,冷暖自知。
二月以后,我将冷漠自私无情。
二月以后,是三月。
三月以后,我会用一年的时间来祭奠三月之前。
三月以后,我只在乎自己的梦。
二月春风似剪刀,春风吹过后,再没有任何风能吹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