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厚重而端庄,郊外的田,绿是主调。蒙蒙的,在很规则的田里,那是新麦,在幼小的时候,要经历寒冬的考验,它们生来如次,这是宿命。只是这会儿,正在享受冬的朗照,甚或泛一些油油的光。可是很快,当再降一次霜的时候,它们就不会这样精神了,会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歪贴到地面,即使这样,也还是青不改,就是萎缩了,露出根部的黄土,就有些沧桑的味道。那时候,陪同在地的树,不管大小,也早已秃了枝丫,只在风里,瑟瑟的抖,哦,那是深冬的景致,这会儿还不是。
我在闲暇的冬,骑一辆单车,到塬、到郊外,心中只有一个念,那就是寻找红叶,想在北方,那怕一树,甚或一抹。
我走了很远,此刻正穿行在法桐肃立两旁的路,满目青中夹杂着大片的枯黄,却仍然茂密,如同暮年人的华发,那样的醒目,一阵风吹来,萧瑟的唰唰作响,随风飘下,这景,竟有些心沉甸,摇摇,快速前行
随意的一抬,突然就眼前一亮,隐在法桐后的一树黄,让我不由得刹车单脚点地,仔细的看那一片黄,没有枯萎,而是很明丽耀眼。蝶形的叶,在风中飘摇坠落,如蝶舞,如飞花,煞是好看。哦,那是银杏,这个小城并不稀奇,但我还是驻足赏析,为它的暮年哀悼,敬慕它纵然离世,也如次的美,并不凄凉、落魄。
一路寻觅,终是没有见到心中的那树姹紫嫣红,却因为银杏树和它的叶,心中徒生另一种愫。暮年,不一定非得凄苍,它有能力,更有资格缤彩纷呈。那抹火红,因地域而异,因候而变化。它的影子在心里,只要心里望,就一定能领略到那份爽心悦目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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