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是一个不一样的歌手,在这样充斥着虚浮和聒噪的圈子里。他唱自己的成长、寂寞、静静的相爱与离散;唱患绝症的母亲、父爱母爱,以及自己的软弱依赖。她的声音低哑而沉静缥缈,像一杯搅出漩涡的苦咖啡,浓香醇郁,却苦涩,特立独行于世界中。
坐在篮球架下面的时候我想起了轩轩。他几乎不会摆POSE。我只见过他一脸干净的浅笑,不加任何修饰;几件随意的T-shirt,帆布球鞋;很有质感的仿卡叽布花纹的CD封面,几首浅浅的歌。
春夏秋冬有多少人会走
春夏秋冬有多少人会留
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是个孤单的孩子,唱一些清澈的歌,那些忧郁便像静水里灵动的鱼般呼之欲出。
在无论如何温暖的春日里,我总是感觉冷;而那些打篮球的男孩子总会脱下很多衣服来:他们有火一样的激情。今天我披了两件外衣,终于不在起风的时候发抖了。坐的石头很矮,看什么都只能仰望。所有人都像是镀了金边的暗影,在眼前飞速地辗转腾挪。我傻笑着抬头,就有许多快乐的阳光掉进眼睛里。于是我闭眼,整个空间只剩下散乱的脚步声和运球声,没有节奏,如同宾客纷纷逃离的筵席。
我挺喜欢大Z的衣服,能把人挡得很严,还流露出风尘的感觉。风尘在我就是发白的牛仔裤,长的深色风衣,长得只露出一半手的袖子,乱的半长头发,兜帽,随性散漫的步伐,玩世不恭的戏谑笑容。
梓铭一直在我旁边安静地坐着。他给我讲艺妓回忆录,讲几个恍若天人的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一场场褪了色的华光艳影与一段段毫不血腥的短兵相接。我却总是走神。前面的风扬起沙尘卷过操场的时候就像一块自欺欺人的帷幕,想要掩饰什么蠢蠢欲动的蛰伏,又欲盖弥彰。小Z的衣服也不错,只是看他只穿一件薄衬衣跑来跑去,我有点惭愧。他与我内外套共六件的华丽阵容相比简直就是两个季节。
穿自己的衣服,让别人感冒去吧。这是我新领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