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又多了一道血痕。
我手持着笔,无情的将所谓的“昨天”划掉,然后有麻木的扫视了一下所谓的“今天”。
那日历上留下了许多的数字和印痕。如此简单的两件事物背后藏的是无比美丽的青春。我想哭,想撕掉这日历,可是我却没那样做。它是无辜的。
我亲手将自己的花样年华划去,它有什么错呢?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
它是一个死物。我将它整整齐齐的贴在桌上,它很听话,一动不动。但就是这个死物控制了这么多的活物。
时间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没有什么可以准确的衡量。古人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太不准确了。时间是巨大的,又是渺小的;是永恒的,又是短暂的;是珍贵的;又是低廉的;是慷慨的;又是大方的。
也许正因为这样。人类就想出了用数字来帮忙,于是就出现了日历。
它确实是人类的一项伟大的发明。
它将时间制服了。将无限的时间分割成了有限日、月、年,然后让其静静的循环。将模糊的时间变的清晰,让人们一看就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那么一目了然。就象透过一块无暇的玻璃看东西一样,只是叫你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时间走过,就象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自杀一样。它将时间固定了下来,你就只这一天的,你就属于这个数字。于是时间就呆在那里。
时间仿佛成了奴隶。所以人类很欣赏自己的发明,认为自己很聪明。
其实我们早已成了奴隶,我们心甘情愿的在数字的指控下生活。我们情愿自己的生活被模式化。然后我们变的麻木,变的冷酷,变成了也如数字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