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南方,某个远方,有一条鱼在静静地唱:我们的漂流瓶,珍藏的记忆,早已远去……
――题记
2006年,春末夏初的阳光很好,洒在身上一片树影,她不敢翻身,怕身上的阳光簌簌地掉落下来,看着篮球场上活动的身影,忍不住为我们班摇旗呐喊,忽然,前面的他回过头来,对她比了比“OK”的手势,顺带一个灿烂阳光般的微笑。脸顿时绯红一片。他们的关系,只是如同兄弟一般。他们的交情,大概是从高一下学期才开始的吧。在那之前,两个人只是不断地行走,然后错过。但就在那年的春天,他把他的秘密告诉了她,于是两人开始有了交往,那个秘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班上那个有着甜美笑容和高佻身材的女生――萦。那个女生,性格或许并不怎样,但却有着最欺骗人的笑容,凭着这一点,边可以轻而易举地掳获人心。她很理解,这样的女生,有谁会不喜欢呢?那时的她,还没有开始喜欢上他吧!她以为她和他可以一直保持很好很好的友谊,然而那纯纯的友谊也变了色,尽管她是那么努力去维护这段友谊:她喜欢上他了。不知为何,听多了他的倾诉,便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这个如夏天般干净明媚的男孩――夏天是她最喜欢的季节。可是他从来都是那么迟钝,她并不介意,这样也好,一直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在每个周六的下午,他们会聚在一起,背靠背,在两个耳机中,听着同一张的CD,喝着同样的冰摩卡。阳光安静的破碎在他们的手掌上。他们会安静地看着这些阳光安静的破碎,谁也不会先开口打破这份宁静。但有时还是会有些例外:
那是四月的一个周六。
“鱼。”
“?”她很惊讶地回过头去。
“为什么萦一直都不怎么理睬我呢?”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是吗?”她轻声说。那一瞬间,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是这么的忧伤?这可不是她认识的夏。对,他叫夏,一个和她钟爱的夏天同名的男生。
“夏,其实我看萦对你也有意思。”她把头倚在墙上,神色平静地说,然而眉梢仍有一丝颤抖。
“真的吗?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他惊喜地抬起头来,满脸的急切。
“……女人的直觉吧。”她叹了口气。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并不是什么直觉,萦会在夏和她谈话时望过来,会在球场上夏向她比手势时看着他走神……其实她不敢肯定萦是否只是玩玩而已。
回到家,她便拿起手机,给萦发短信。
“萦,明天放学到单车棚去找夏,他在那里等你。”她看着这行小字,一个一个字的删去,又一个一个字地打,终于,她不再犹豫。
“你是……鱼?”不够一分钟,萦的短信发来了。
明知故问。她合上手机盖,没有回复。
第二天下午放学,她看着萦走向单车棚。她一直跟在她的后面。
“夏!”她看着正在推车的夏。
“……萦?!”夏很是吃惊地看着她。
萦浅浅地笑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夏似乎很开心,他笑的一脸阳光。
“是鱼说你找我的。”
“鱼?那丫头说的?”夏露出不解的笑。
鱼苦笑了一下,夏永远都是那么迟钝。
“鱼呢。那丫头去哪了?”
萦的笑容有点僵化:“她早就走了。”
“啊?这死丫头,不是说好一起放学的吗?明天得好好教训她,那么,萦,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夏摸摸后脑勺说。
“好啊!”萦笑得异常甜美,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看着他们两个逐渐走远的身影,她的心被狠狠地蛰了一下,一直伤到心底。两人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相衬,而她在这里和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知道变成两个黑点时,她转过身。她把她所爱的人送到他爱的人身旁,不痛,因为早已痛得麻木了。
她慢慢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她不敢看天,怕夕阳的余辉会刺伤自己的眼睛。
“啊啊啊!走开啊――”一个很慌张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