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考试的前几天,我对N个人说了我的电脑坏了,帮我修修。其中包括我亲爱的老哥同志。他们像蒙傻子一样,满口答应。我也像个被蒙的傻子一样,居然全信了,还美滋滋的。可到了考试最后一天,那帮家伙却说都有事,来不了了,就跟商量好似的,包括我亲爱的老哥。
临考试的前几天,我对N个人说了我的电脑坏了,帮我修修。其中包括我亲爱的老哥同志。他们像蒙傻子一样,满口答应。我也像个被蒙的傻子一样,居然全信了,还美滋滋的。可到了考试最后一天,那帮家伙却说都有事,来不了了,就跟商量好似的,包括我亲爱的老哥。我都快绝望了,忽然接到豆包的电话:“你电脑坏了,我帮你修修吧,顺便给你带点软件过去。”我听后大喜:竟然有送上门的壮丁?我不用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几个月不见,豆包似乎又长高了些,但还是那么瘦——是那种成长中男孩特有的清瘦。豆包固然有维修工的潜质,到了我们家先是有礼貌的问好,然后就主动换鞋,最后径直直奔电脑去了。当然,正在喝可乐或白开水的问题上他还是没有经住考验,把我中午喝剩的可乐义无返顾地消灭了。他在桌子旁认真仔细聚精会神百折不挠地鼓捣起了电脑,我也在旁边认真仔细聚精会神百折不挠地啃起了指甲——又神游了。
我和豆包是小学同学,家也离的近。从认识他到现在,都有10多年了,记忆中他总是留着可爱的“猫猫”头,包个透明的糖罐子。小时候我们做同桌,那简直是一段噩梦。总记得我们在打架,不是吵嘴架,而是真的动手打的那种!上课老师在上面讲,我们就在底下打。一节课下来两人都是一身伤,还嘴硬愣是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记得有一次他把我惹急了,在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十分友好地对豆包说:“你的手工作业小纸盒子真好看!我帮你拿会吧!”然后特别真诚地看着他。他对手工作业极其珍视,大冬天的居然用手拿了一路。对我的表扬,他俨然很高兴,犹豫了一下可还是让我拿了。
我们继续走着,又蹦又跳地,种种举动很符合小学生的特点。到了护城河边,我说“你妈来了,在那!”然后往远处指,乘他伸着脖子看的工夫立刻把那个盒子扔到了水里,撒腿就跑。等豆包明白过来,掉头就追。
结果我很悲壮的被他抓到了,我昂首挺胸视死如归,可是他并没有打我,自己却哭了,哇哇的,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知道他是心疼小盒子,没办法,还劝了半天。可是他还是越哭越起劲,怎么劝也不行。我当时特后悔,暗中保证,下次一定不欺负他了。
就这么一路走着,打着,我们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后来我们分别上了不同的初中不同的高中,后来我也搬家了。可我们的友谊并没有因为种种变故而有什么改变。我家里,有很多豆包借给我5年以上的东西,估计它们会永远跟着我了。
轻易不会想起,永远不会忘记。无论在我快乐时或难过时都不会对豆包说些什么,也不轻易传染给我不好的情绪。但我的确会感到他真真切切地活在我声明的一个地方。如果人生是一台戏的话,他就是我唯一的观众。我的生活是繁华还是孤寂,都与他没有关系,但他绝对是唯一为我的剧情感动的人。
看着他还在努力的折磨我的电脑,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又一张光盘软件,我忽然感到一种温暖。是不是有个人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我知道,无论何时我遇到了怎样的困难,就算整个世界都要离开我,都会有一个人站在我身边,我相信他,绝对相信他。
10年的时光并不算长,连世纪我们都跨过了。可对于刚满18岁的我来说,这10年的友谊真的是一段超炫的收藏了。
正因为自然平淡的开始,正因为从来没有狂热过,所以一直绵长到今天。我们的故事无关风月,只有在光阴中才可以被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