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好久不和言其联系了,沉默是最好的兑现方式,我应该这么做,可是更多的是我在问自己我喜欢他吗?我始终不能回答自己,因为我并不懂得如何去呼应我的感情,那年夏天,我穿蕾丝白裙子出现在他面前,第一次遇上是不说话的,我只是笑笑,第二次,第三次我们都没有太多的话,直到第四次遇见我才告诉他我的名字,那天的阳光照到手心,很暖。我说你能感觉到吗?我的名字就叫暖暖,你可以这样叫我希望我可以带给你温暖的,可以的,对吗?然后他笑笑。很美的微笑。然后我们分别,这个夏天一直在告别中,有强烈的宿命逻辑。
我们同在一所学校,大三了,我一直没有恋爱过,他们问我为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找不到可以欣赏我懂得我感情的人,大二的时候遇上言其,是有一天早上起来去荷塘看并蒂开的莲花,我喜欢他们,连着的生命,阳光下硕大的一片,彼此是联系在一起毫不张扬,那种美是我自认为的标准,没有比它更好的,正好那天言其也在那里,他在拍一些镜头,他问我,Y头,可不可以当我的模特,我摇摇头,我们是陌生人,没有必要和别人有太多的牵扯,这是妈妈在我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告诉我的,所以我在见到陌生的容颜时更多的只是微笑。他也没有勉强,“你不愿意,没关系,我可以尊重的,然后笑着离开。
我没有问过他在哪里,是什么系,这些对我都无关紧要,大二的孩子多少有些沉默,下学期,我们算是正式的朋友,偶尔说一些话,但不多。两个安静的人走在一起就像空气,没有谁愿意去破坏这种安静,我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可以的。
我总是在下雨天流泪,我在雨中不撑伞,我看着一些情侣从我身边走过,那时我想过要找一个人陪在我身边,我总是需要的,我会想起言其却从不给他打电话,我是不轻易去改变的人,他们叫我暖暖,我相信这个名字可以带给我温暖,言其他答应我会去看莲花,我们说好了的,可是当他挽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出现在我面前,他说这是我女朋友,她叫微微,你们可以成为朋友,暖暖,你告诉我可以吗?以后你和我们一起玩好吗?我不忍心丢下你的,因为你让我一直一直的牵挂的,你知道吗?和他们在一起,这可能吗?生活中总是要有些隐忍的,那是规则。
我们这个城市好大,大得让我感觉不到它的边缘,住了二十年,仍然有很多路是不认识的,我是个对公路很敏感的人,记得十五年前我跟妈妈有过一次远途旅行,那时还没有地铁,我们坐的是卧铺车,带上大量的晕车药都无济于事,还是吐了满地,从那一天起我就害怕,现在出门都坐火车,它带来一种牵引力,能给我一种幻觉,即使瞬间也是美丽的。每年的二月份收到言其送来的玫瑰花,花谢的时候我就哭,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帮我擦眼泪,“你看看这么大的孩子还哭,以后当妈妈了怎么办?“我害羞得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只是笑笑。他说,暖暖,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每次说完这句话他就沉默,我也不说话了。
我会定时坐地铁回家,地铁出口有一棵长得很好的樱花,到开花的季节总会落了满地,飘悠悠的落到地面,我喜欢地铁它可以给我带来强烈的爱和力量。
秋已浓,落叶已飘,菊花开得正旺,只是一路的改变让人措手不及。
我已经好久见不到言其了,听说他最近搞了一个开发项目,赚了一些钱,相对于学生他算得上小康了,请假去了澳州旅行,而我的日子依旧如此,乘地铁是我最开心的事,有时会故意走远,还喜欢看并蒂开的荷花,只是言其不在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回来,他说我们可以一起玩的,很多时候别人不轻易的一句话使我们记得一辈子并将其作为标准来衡量他日后的行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些偏执。
言其回来的时候,我试着和一个男孩交往,我们是在地铁里认识的,有阳光般的笑容,给人一种温暖,也许我并不是爱他,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在这之前也就是黄金周的时候我去青岛看海,那里的天空很蓝,我第一次看到这样蓝得透明的天空,回到学校的那晚我叫男孩出来。我说我终于知道更远的人和事,终于看到我想要的天空,走在学校附近的断桥上,晚上人很少,我们走过桥堤,看见月亮,好圆,好圆。我突然想哭,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我转向男孩,我说请你抱抱我,抱抱我,我长这么大没有和哪个男孩正式拥抱过,我们可以吗?
他的手挤出一些冷汗,他说,我也没有恋爱过,他拉着我的手,像是牵一头迷失方向的羔羊,我说你怎么这样牵女孩子的手?他眼睛迷离,好冰的手,我第一次想要我已经好久不和言其联系了,沉默是最好的兑现方式,我应该这么做,可是更多的是我在问自己我喜欢他吗?我始终不能回答自己,因为我并不懂得如何去呼应我的感情,那年夏天,我穿蕾丝白裙子出现在他面前,第一次遇上是不说话的,我只是笑笑,第二次,第三次我们都没有太多的话,直到第四次遇见我才告诉他我的名字,那天的阳光照到手心,很暖。我说你能感觉到吗?我的名字就叫暖暖,你可以这样叫我希望我可以带给你温暖的,可以的,对吗?然后他笑笑。很美的微笑。然后我们分别,这个夏天一直在告别中,有强烈的宿命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