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我们都很腼腆}
冬天的雪不知不觉消融了,小溪开始活跃,鱼儿得到新生,万物都新生了。
我是一个害怕陌生的人,面对新环境我觉得有些尴尬,尴尬的语言,尴尬的表情,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停止流动变得尴尬。新的老师在讲台上唾液横飞,像一台播种机,我真担心第一排的同学们。你们那嫩白的脸蛋呀,就快被开辟成肥沃的土地了,然后长出一块一块的黄斑菇,哈哈哈……我心里下正乐,可下课铃声将我拉回了现实。面对陌生环境的我不知该干些什么,只好趴在桌上睡大觉,继续我丰富的想像。
一阵清脆的笑声闯入了我的思绪,扭头一看,是两名我一看就知道学习和性格都比我好的女生,她们对我漠然的表情投来友好的一笑,看来她们是属于比较容易沟通的那一类型。作为邻居,我又初来咋到的,于是就和她们聊了起来。这两个女生还真可爱,哦,忘了说明一下,坐我后面的这个女生叫安然,她的同桌白雪。
{一起畅谈,我们相见恨晚}
初春的空气还是有点干燥,不那么温顺,可路旁的柳树还是悄悄地发芽。
时间久了,我们三个人也更加熟识了。安然,我一直以为我该叫她姐姐,无论穿着,气质,她给人的感觉就是稳重,心思细密,就连说话也哲理成篇。白雪呢,人如其名,是个乖乖女,很安静,像一只温驯的小羊羔。我在那里讲得张牙舞爪的,她就在一旁“呵呵”直笑,还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弯成了“赵洲桥”。那么她叫我姐姐是非常合理的。可在一次填什么测验表时,我才知道自己我推理并非完全正确,哪知,安然居然比我小八个月,我还庆幸没叫她姐姐,那我不亏大了,我才是老大呢!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春一直暖,花一直开,暧着暧着,开着开着,就看见夏天蹦蹦跳跳地来了。
天热了,我们也热闹了,考试紧张的气氛将我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安然和白雪的参考书越垒越高,话也越来越少,可脑袋却越来越笨。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物理对我们以后的生活,还是工作都会有用吗?多学两句英语至少还可以摆平一下老外,哎,即使我这么想,那物理作业也得做。牛顿被苹果砸一下,砸出个万有引力定理,可我就是用苹果砸破脑袋也砸不出个物理答案来,真是可悲。
司徒南是本班的理科天才,没事有事就抱几个全国级的奥林匹克大奖回来。用安然的话来说,随便拿几个奖向那些名牌高中一砸就被录取了。可看他整天沉迷于电脑游戏,还没咱们一半用功呢,难道IQ真的有两百。可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我们是不完整的,有缺陷的,他也不例外。谁说男生就比女生聪明,经过调查才知道,他的英语只在及格边缘徘徊,还隔三岔五地找白雪帮忙(白雪是我们班的英语科代表)。在我们的围攻下,司徒南也加入了我们开始了团结就是高分的伟大革命精神。
直到我的物理成绩上了60分我才知道,我比司徒南大362天,亏他还长到高大威猛,一米七二的个头还当我的小弟。
{我们该不该说再见}
“再见”是再也不见,还是下一次的再相见。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相信,我们会有机会。
我们都幻想过,三年后的我们,五年后的我们,十看年后的我们……安然说我们期待得太遥远,司徒南说有期望才有希望,我赞成。
在分别的那一天大家都很伤感。我舍不得安然和白雪,他们是我的知己,是我向流星许了好多愿望才出现的知己。离开他们我很不舍,也舍不得司徒南,他走了就没有人给我讲物理作业了,也许我会每次考试都不及格。
夜晚有人放起了烟火,空中不断地升起颗颗流星,它们在蓝色的夜幕上开出绚丽而诡异的花朵。我们欢呼,看着它们升腾,绽裂,飘洒,坠落,最后消失在茫茫夜空,漫天的碎片让我们相想起了我们大家一起渡过的时光。我很感伤,也很留恋,当我们呼喊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时,我知道一切该结束了。
张开手臂,深呼吸,听边依稀听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