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时候,我拿黑白的画笔在纸上划杂乱的圈,似一个个无底的洞,演绎坠入深渊的孤寂与无助。
我恍然成熟,好似只是日日行走,相同的路却走着不同的我。从何时起竟有了左右自己的权力,不是一味的沿固定的路线,而是变成了挣脱了丝线的木偶,从然那丝线已是以脸孔扭曲的疼痛嵌入内心。旧时的同伴早已是不再提及的路人,抑或是见了面都不愿再寒暄得如此熟悉的路人。记起那时的形影不离只是为了证明此刻的形同陌路多么悲哀。
现在还是会有一同生活的朋友,成群结队,纠结着一同仰望豆蔻呼啸而过留下的淡淡殇痂。不只一次地想若是分离了要如何度过,可当时间还是匆匆远去,渐渐发现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我们活着,自己把自己累垮,在这场生的悲剧里,即是导演又是演员,不知何时会散场。这只有一个固定结局的黑白电影里,不停穿插游走入新的角色,若是想安静地只与设计好的男女主角上演悲喜,是多么的不易。不知有没有意义,我们都是天生会流泪的演员。
总是会有突然想哭的冲动,从胸口传出的酸涩一直流失到无辜的鼻腔,所以总是不费力气的泪眼朦胧,但真正的眼泪,我只让它们在心里默默地流。
有时候我在想为何要拥有回忆,似乎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画面都可以触动某个正假寐的痛感神经,但有时我又回想,拥有回忆才是美好的,我可以让那时的自己再跳跃着闯入我的脑海,一步一步的演示和我们的韶光,连他的笑脸都清晰到揪心,清晰到让我的一切奢求都变得苍白……
廉价,似乎有很多意义,我在这把它理解成被他人不屑提及的东西。我的成长,亦是廉价的,一个人上演的独角戏,自导自演的悲剧。
早已把这场绽放认定是悲剧,想向心中填进些幸福的东西,可那早已像被人掘出了丑陋坑洼,溢满淤泥。廉价,廉价,我总是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廉价的,我的幸福快乐亦或是我的抑郁忧伤。
总为自己找事做,不想停下,于是便有了自己所钟爱的文字。我爱很多时候写字,并不只在漆黑的夜享受这份静谧。我可以在大家欢腾是让周围绽放大片安宁,因为我永远无法拥有他人的世界,他人亦是。
不可否认,我是个爱笑的孩子,笑的极其放肆,让人汗颜,于是一切不了解我的人都盲目的羡艳我的个性,但那与我走得最近同伴却总问我又有什么不开心。每当我孤身一人置于偌大的群体,就突然发现自己甚至不会与他人运用相同的语言,于是被忽略,于是拥有那么真实的廉价的寂寞。对自己的瞬间失声,无能为力。
有时蒙着被子睡觉,都会梦到自己以诡异的方式死去。醒来后便抱着颤抖的双膝默默地想会在哪一天突然死去。与其说死亡是猝不及防不如说成防不胜防更贴切些,就如同爱情,不用矫情地摩挲字音,它若事要来,便会像毫无预兆的雨,完全打湿你,直至你留下眼泪与其一起被时间湮没。微默地淡然,对于死亡,我又表现出如此渺小的人类的力量。
不想提及的爱情,总是被“朋友们”以各种版本和各种方式传颂散布着。其实只是普通的相恋到失恋,明明是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将那男生推开,但最终后悔的竟还是自己。套一句俗话,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同的爱,同样的伤。总是被自己加些情节变成一个个有爱有伤的故事,没有驾驭圆满的能力,所以就一直写悲,如同迷恋穿黑一样,都是不肯荒废的执着。记忆里的确有人说过我适合穿黑,当时套用了别人的话,穿黑的女人长大了总容易犯点事。不知有没有依据,反正从小就惧怕警车及警察。
用自己的方式活着,想极力装作慵懒,不同,但反而在一次次的改变中渐渐融入了世俗的圈子,与周围变成了相同,所以我说我平凡。
喜欢看韩剧,不为它的情节繁杂,喜欢它或诙谐或感伤的情节,喜欢一个个浪漫的让人泪流满面的画面,喜欢看到男主角如王子一般带着漫天飞舞的焰火与女主角拥吻。我喜欢的一切,都是我不从体会的,我的生活,太过平淡,是那种整日只想着吃什么的那种平淡。
活到现在,不是不累不厌,而是太累太厌,或许已经麻木了,顿了顿,重新思考廉价的意义,一无所获,于是我说:“伤,只是韶华里一场廉价的成长,想要成长,伤必然在,只是,它们很渺小,渺小的地球上微乎其微的角落……
不愿再写,不必再写,涂抹精心留长的指甲,保留此刻这廉价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