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我贴在地面步行,不在云端跳舞。”我们不妨把这理解成一种对生命姿态的抉择。哲学家喜欢踏实,他选择步行,而我认为,华美的姿态亦能使生命臻于完美——即使它落脚于云端,漫步于长空。
想到了吉尔伽美什,那个古希腊神话里的英雄王。尊贵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须傲视一切,包括自己。他战斗,为了国家;他嗜血,为了光明。结束战争的唯一方式还是战争。就那么普通的一把剑,他把它发挥到了极致。作为王者中的王者,他累了一生,到死也没有休息过。一皱眉头,就是低沉的一吟;一歪脑袋,就是寂寥。直到舞动的身姿停在半空,微扬的嘴唇僵在嘴角,而他背后是久违的治世。
“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吉尔伽美什的一生虽不能称作经典,但也华丽得炫目。
同样令人震撼的,是那个古老的民族——波西米亚。这是一群舞动的精灵,流浪的灵魂,纯洁的精神。他们热血、激情、“不老实”,他们随风迁徙,逐水而居,安身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你可以说他们没有国家——他们四海为家,但他们舞动的身躯、挪动的脚步变成一阵旋风席卷天下。尽本资料来自广祥大语文管被忽视,被嘲弄,被排挤,但这都是曾经的事了,如今全人类的思想在波西米亚的怀里都能得到片刻的皈依。那是源于人类最原始的渴望——逃离!逃离自己给自己画的牢,到外面去跳舞,恣意地挥洒属于自己的热情,将自由的舞姿从这个山头蜿蜒到那条河流。雪花落下,天地一片纯白。
波西米亚的华丽以流浪为载体,整个过程撼人心魄。它的存在乃是所谓生命永恒的奇迹。
人的一生,可以选择贴在地面步行,踏实地走完每一步,让每一个脚印都留下自己或努力或喜悦或挣扎或愤怒的情感,让自己的一生不白活一场。但我们也不妨换个方式,野性扬眉剑出鞘,恣意挥洒激情,将人生置于云端,充满力量与技巧地扭动每一步。水火交融的热情亦可呈现出生命的另一种风度,另一种风采。
只要能够“舞蹈”——立于云端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