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初次见面的氛围不错,上帝安排在厕所。 “嘿,叫什么名儿?”“王二狗。”我裤口一松,差点没尿裤子上。“是你幽默呢?还是你爹玩文化?”……. 在校我不敢直呼他二哥,也不便称之为狗兄,他说我和他是用同一支牙刷的好兄弟。让我叫他老二就行。 “老二——老二——”刚开始我还像三好学生不愿吐“肏”一样,不好意思这么叫他。但后来比当官的用排比句还自然。 “老二,帮我接水。” “老二,我笔坏了。” “老二,我不想写作文”……. 一次,班主任向全班发出诚挚邀请——参加全科模拟,我当然也向老二再次发出邀请,邀请他与我同舟共济,顺便助我一臂之力。可能是那天穿的红短裤保佑了我,不仅老二诚心合作,还有块风水宝地让我“乾坤大挪移”,简直是天作之合,所以我惊天地泣鬼神地“抄越”了老二,勇夺第一。老二不记恨我,照样邀请我和他共用一支牙刷。 “嘿嘿,老二,我请你吃饭去。”我第一次这么愿意破费,还是为了个爷们。“我吃馒头。”老二礼貌性地看了我一眼,又扎头于书堆,我不知他是把字典当馒头,还是把试卷当咸菜。“吃你的精神牌大餐吧!期末看你的啊!老二!”我作别他,回到寝室,瞅着墙上老二写的毛笔字出神。 毕业那天,老二两手被一堆书压着就要走,我心急了,我还没感谢他早上给懒虫买包子,我还没感谢他冬天给我多提桶热水,我还没感谢他总是第一个愿意借我饭卡……“老二,老二——你怎么就走啊?你还有一纸箱奖状在老师那没拿呢!”老二整个身躯顿时伟岸了,转头抬手向我一扔,我急忙接住那摞书,整个人顺势就躬在了老二面前,“重吗?”他的微笑麻得我只晓得说了个“重”。“那还要那堆破纸?”老二朝办公室使个眼神,抱过他的书。就走了。 昨夜梦中又在厕所遇见了老二,夹着哗啦啦的水声,老二回答我,“是这个滑稽的时代在浮夸。”——“我肏。你的尿淋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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