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燥热还未消释,终于可以坐下来抒写自己的文字。
生活太匆匆,步点要紧随节奏,不然就无法融入当今社会。
现在正值初夏,四月的最后一天,期中考试刚刚落幕,终于可以躺在冰凉的沙发上为所欲为。
带着不太明媚的心情和方才收拾好的遗憾,简单扎好头发,拉着妹妹向那个汇聚着许多蓝色小点(校服)的地方赶去——有些来不及了。公园里的树木又恢复了同去年夏天一般的生气,阳光、绿意、白栏、灰影、飞絮、孩子构成一年夏季最烂漫的绮丽。回家时,脚步便少了那早已成为习惯的匆忙,总算有机会细细看看,静静想想了。
故意避开人群集聚的地方,选了一条较为偏僻的路径,睁大眼睛四处张望:那座假山被整片的绿淹没了,那片绿很有层次感,已经摆脱了小清新的娇嫩,要向中年期过渡了,但没有协调匀称,以至于星点疏松。离得较远,大体上看真的十分壮美,简直是一座立体的绿色屏障,联想到鲁滨逊在孤岛山洞前种的用来掩护的树林,有异曲同工之妙,上面的每一处都是最心灵手巧的女工精心绣制的,不禁眨巴着眼睛想把它们映在脑海里,又想着倘若真的拍下来,会不会带有鬼片或悬疑案的质感。
旁边是条列状的不知名的树,树干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眼睛,开花时疏松的樱粉色中间偶有几篇浅浅的绿叶挤在一起,让我联想到古代刚烈的女子。
路开始拐弯,旁边的灌木丛如插在土里的孔雀的尾羽每一根都那么修长挺直,俨然一派列兵,都蓦然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本想到那条还未完全被小树林遮严的小路上散步,但看到有几位老人照面从小路走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向石子路。
那是用鹅卵石乱排而成的,一些已被淘气的孩子挖走了。旁边的那里存留有我童年的会议,就像这两天班里的同学一样,那时的我们也流行养蚕,天真地认为它们会吐出精细的蚕丝,会蜕变成花蝴蝶。为了实现这个不现实的梦想,男生爬上这几棵桑树采摘桑叶,没几天,那桑树下部的枝干便崎斜了,不用说,上面只剩下零星的小叶片,在微风习习时柔弱的颤抖。管理人员注意到了我们,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和他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乐此不疲,而这个游戏也以他们愤愤地锯下那几根枝干落幕了,到了盛夏或许是早秋,上面结了许多桑树,点点猩红点缀出田园派画风,红透的桑葚落在颀长的草丛里,我们便去用衣边裹上一兜回家,却被母亲警告不要尝,那股兴奋劲头也被时光渐渐掩盖了。
一片树叶在我眼前掠过,那种特殊的叶子上似乎有许多小晶片,在阳光下闪啊闪,油亮的。步伐轻盈,转向右面那条路,有一瞬的恍惚,觉得那里是伊甸园:并不高的丛树(暂且这么叫吧)上叶子并不繁茂,树梢热情地伸长臂膀,构造了天然凉亭,浅褐色的麻雀在树条间嬉闹,慵懒的灰蓝色鸽子拖着尾羽穿过小路,没有惊吓与恐慌,和谐有了极致的展现。
现在是通往家的方向,柳树那团绿发中不断有几点飞絮飘出来,不紧不慢,在自由的天空中打出圆滑的轨迹,如果这样驻足一下,你会有时间被定格的静谧诡异感觉。柳树对于我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但也许是颜色颇深的缘故,越发觉得它们像是在向上帝索取什么,于是上帝给它们盛满绿枝条,多的从指间溢了出来,又像是托着绿色火焰的火炬,外焰肆虐地向四周扩张。
过了马路,通过阴凉的胡同口,家更近了。左边小型建筑投影铺在略宽的路面上,一块一块额,我有了想要奔跑的冲动于是飞奔起来,光影在身上交错,仿佛在时空里飞快穿梭。
前面,一只狗好似踮着脚尖小跑经过,身上的毛在经过一个冬天的生长后披在身上,几乎要拖在地上,随着它的身体抖动,经过灼热阳光的炙烤后有疏松感,样子十分滑稽。
指尖终于碰触到们的扶手,看到那几片黄澄澄有人的菠萝忙大口咽下一片,连同舌根的烟丝一同咽下去。累了,小憩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