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水潺潺而去,不如江水载动那许多愁。可载着我们的青春一去不回。那天,那人,那段时光,如今何处寻觅?只有依稀的星星点点残存的意象萦绕心间。那些我们的念念不舍,在日子一天天的冲刷下,不再现……
①花
去年夏天,盛夏时分。学校后山的野草最是茂密的时候,奇怪的是杂草丛生却难见一朵野花。
“阿么。看啥?”央央搭着我的肩膀问。
我懒懒地伏在桌面上,口气懒懒地说:“青春。”
央央看出我现在的沉闷劲,顺着我的说说:“你的青春已经在时间的洪流中溺死了,枉你还记得它的音容相貌……”说完她“嘿嘿”地笑起来。
我嘴角轻轻上扬,拿起桌面上一叠小山似的复习材料的最上面一本,板起脸,指着封面的一处,一本正经地问央央:“央央,看见什么了没?”
央央凑近来,她那400度的眼镜朝着书靠近。我抓准时机,朝她的脸准确地拍去。
然后是一声惨叫。
“要是在胡说,下次两本一起来哦。”我又换上嬉皮笑脸来应付央央阴沉的面孔。
央央习惯了我的出其不意,她看着我的脸,用手势做了个鄙视,愤愤地离开了。
朝着她的背影,我高呼着:“央央啊,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故意大声地吼出来,看着央央回过头时杀人的目光,我笑得更加夸张。
央央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的心情再次阴天。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在央央面前表现得那么阳光,可是却留给自己一片阴霾。
天真的下雨了,就在我气央央时,下起了毛毛雨。
雨中,我以外发现角落,有株瘦弱的野菊在摇曳。
②么么
雨下大了,又小了。然后又变大了。很是调皮。
离开许久的央央终于在上课铃响前回到班上。丢给我从食堂带回的“外卖”。我双手合十,道了声:“愿主保佑你。”
“少胡说八道,吃你的。”央央白了我一眼。
拿着塑料袋子,里面的食物温度隔着塑料袋传到指尖。好温暖。
我打开塑料袋,里面还有一个袋子。袋子旁,有朵白色的无名小花。
央央啊央央,为什么只有你才能了解我?
我回头望向央央的座位,央央低着头看书。头发垂下,铺散开在桌面上,窗外的风撩起几丝发丝飞扬。
我取出那朵不幸又幸运的花,轻轻夹进书中。
袋中的食物这时貌似温热了,我甚至觉得烫手。这是为什么?谁知道啊。
吃完东西,继续未完的试卷。还有4份呢,快做快做。不然今晚有的忙了。
在草稿上列出一系列的公式,然后代数字,再然后得出一个0。我想起一个笑话,学着笑话里的人说了句:“算了半天原来是个零,我白算了。”说完我又微微一笑。
继续做题。小球沿斜面滚下……
突然停下笔,抽出抽屉中的笔记本,翻开,写下一句:“么么,今天很开心,有了花,白色。”
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来的冲动。要我写下这句话。或许,是为那朵白色的花作的祭文,不过只是短了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