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静眼中带着火光狠狠盯着我,语气中带着质问:“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勾引他的?”我冲她轻蔑地笑笑,语气中带着讽刺:“呵,让我示范给你看。”说完,便朝不远处的哲扬了扬下巴,他随即眼中带笑地朝我跑来。“就像这样,很简单吧!”我微笑着看静扬起的手被另一只有着好看曲线的手死死握在半空,然后,那美丽的手狠狠一甩,啪,耳光打在她脸上。手的主人带着愠气道:“不关鸢的事,不许你碰她!”静的眼神瞬间柔软下去,失却了刚才的犀利,我有些微的不忍心,可最终没说什么。
转身,往前走,我和哲远远把静甩开。路过花店,哲停下来,轻声询问:“我买束花给你,好吗?”我轻轻摇头,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开口:“那些媚俗的庸脂俗粉不过是廉价爱情的象征。如果你认为自己只给得起这种廉价的爱情,那么,我不拒收。”他看着我,目光浅淡如头顶的月华,说不出的沉静:“可是你,连最廉价的爱情都吝啬给我。你根本不爱我吧。我只是他的某个代替品,或者,连代替品都比不上――只是个你一时兴起抓到手边的玩具。”我笑笑,不回答。
平安夜并没下雪,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走。到了尽头,随便选一个方向,又是条望不到尽头的街道。我们都知道,彼此不过是个华丽的过客,在这样一个孤寂寒冷的夜晚偶然走到一起,互相取暖。
后来走累了,坐在长椅上仰头看天。“谢谢你帮我甩了那个烦人的女友。”他轻轻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加了一句。呵呵,然后我们都笑了,笑累了,又一起哭,最后,安静地等待黎明。“你知道吗,当你来找我帮忙时我就对自己说,如果今天下雪了,我就让自己爱上你。”“可是今夜无雪,我却爱上了你。”他接口。我无奈地摇摇头:“我终是找不到理由离开他。”
(二)
圣诞夜,我坐在广场的竹椅上等他。比约定时间迟了两小时,他仍没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也许又是一个彻夜。“嗨!临时有事,走不开,你没怪我吧?”他一脸灿烂的笑,轻拍我的肩。我站起身,带着乖巧的笑摇摇头,然后温顺地被他搂在怀里。他的拥抱还是那样温暖,依旧有我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我轻轻拂去他肩几根不属于自己的长发,狠狠告诉自己,不许哭。但我一抬头,便知这泪是忍不住了。哲搂着一陌生女子的腰神情漠然地走在人群中,身旁的女子一脸甜美的笑。他见了我,勉强地笑笑,强装的幸福。我们都不是好演员。擦肩,错过。
他察出了我的眼泪,问我为何难过,是不是因为他迟到了。我摇头,擦干泪,说不是的,只是感觉在他怀里太幸福,哭了。他宠溺地揉揉我刚几肩的发,叫我傻丫头。我甜甜地笑,说傻人有傻福。
哲,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劫,你的劫是我,而他,是我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