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当我走在风中,走在雨中,或走在炎炎骄阳下,都感觉有一种想逃脱的冲动,至于想逃脱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又到六月了。日子过得真快,我记得这两年中的每一天,它充满了奇异的故事……间或也有快乐的时候,像两年前的那些日子。
“你是一个‘外方内圆’的人。”两年前离开的时候朋友曾这样说过。什么意思?我一直在琢磨它,可我琢磨不透。是指我的倔强,还是说我仅仅有一个坚硬的外壳?我无从所知。
那天下午,心里好不如意,坐在窗前,禁不住怜悯起自己来。窗外一片绿林隔着玻璃和我对坐着,在微凉的微风里和我倾心交谈。那一片绿树美得出奇,风一过的时候,给人那么一种凄凄艳艳的韵味。哦,这样一个美丽的下午。于是一颗忙于感受的心,便在不断的怅惘,不断的叹息,不断的痴迷中沉醉了。
起风了。风真大。狂风把树上浓密的枝叶摇撼撕扯得呜呜直响。突然,一个名字像按键一样触动了一切,我终于痛痛快快哭了一场,也许是这个季节本来就是个躁动的季节,这个季节永远无法容你安静。
时光老人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把我们这些莘莘人类,当作他手中把玩儿的橡皮泥,他就那样天真而随意地在改变着我们的样子,让我们来不及回首,来不及回味,镜前一站,早已不是昨日先前的自己。他就是那样一直地忙,从一个位置把我们带到另一个位置,从一个角色把我们又转换成另一个角色,让过去的一切变得匆忙。
我相信一个人长大或衰老,肯定是在某一时刻突然到来的。比如某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你突然发现自己是大人了,不再是个小孩子,心中不免充满了惊奇和慌乱。人世间什么都可以锁起来,唯独心是什么东西也锁不住的。它朝向你的时候,就是不锁,也不会遗失;它不朝向你的时候,想夺也夺不回来了。我宁愿是我错了,是我偏激是我把这个世界看扁了。人总不能让朋友给自己擦一辈子眼泪。
总是想得太多,活得太拘谨,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它的心和眼睛的距离太远,硬是拒绝承认看到的,因而那心永远是没有准备的。我终于明白,它是说不出来的,只能是从心底流淌出来。
往往是这样,人生还没来得及细数与盘点,可能就到了收摊打烊的地步。岁月的匆匆,如同行云流水,有了自己的目标,借助一定的动力,他就没有了停止脚步的意思。
当人们意识到了时间的飞逝,就会对那些过往怀着无限的感慨和留恋。过去的,我们无法再去挽留;失去的,我们已经无法补救。那些曾经年少时的过往,总是在心中逗留,伸出它的小手,对我的心思进行挑逗,在经意不经意间,下得眉头上心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