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桃花盛开,草木葱茏,一丝丝风从窗外吹进来,撩起我额前前的头发,宽松的病号服随风飘动。我的样子一定很酷,可我却无心欣赏。此刻,我的心里别扭极了,思维飞到了2小时前。
3点40分,家长探望的时间到了,母亲提着 一只大塑料袋,跟着人流跑了进来。
“儿子!儿子!”她一边跑一边向我挥手,很快便坐在了我的床边。
“儿子,来!”母亲从塑料袋拿出一本小说。“你要的书,妈给你买到了。这可是你妈跑了好几家书店才买到,辛苦死了哦!”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哦。”此刻,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书上,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些都是你要得东西,齐了吧?”她把一堆零食、书堆满了我的床。“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吧?来,我瞧瞧身体受了没……”她无休止地唠叨者,我不耐烦地答应着:“啊啊啊!知道了!”忙着检查着我要的东西。
猛然间,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妈这几天都住地下室,哪儿跻死了!”什么?这句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使我猛地一愣。“什么?妈你住哪儿?”
“啊,宾、宾馆呀!又来个小病人呀!”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
“撒谎!妈,你怎么住那种地方?”我问。
“那,那地方方便一些……”她支支吾吾地回答,“住、住那里也、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你怎么不告诉我?缺钱了吗?以后东西我不要了,不行我不治了,咱们回去!”我说。
“治!砸锅卖铁也要治!”她斩钉截铁地说,“你安心养病,钱多着呢!心平下来,别关心这事,病会加重的!”
“妈……”我说不出话来,嗓子不知怎么哽住了。
“妈好着呢。我叫医生多给你开几瓶九维他补补身子。来,尝尝这个。”她撕开一块巧克力包装放在我手上。
我感到这巧克力有千斤重。“妈,您先吃!”
“妈不爱吃甜的,你吃吧。”妈说,将巧克力塞入我嘴中。
可是我知道,妈妈也爱吃甜食,她是舍不得吃,因为这种进口巧克力很贵。我看着母亲,她的脸不再丰润,而是皮包骨头,眼眶凹陷,眼皮肿着,乌发中夹着几根银发。
“看我干什么?吃啊。我儿子真会过日子,专吃外国巧克力,长大一定能留学国外!”她玩笑着说,而我的心却紧扭着,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徘徊着。
“喳喳!”窗外一阵鸟叫,将我带回到了现实中。我望向窗外,一只瘦弱的鸟,站在窝边,正在哺育着独占窝的肥大的幼鸟。“母爱,母爱无私,母爱无私……”我喃喃着。“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低吟。
梦,出自母亲的爱,心,感动在母亲无私的爱。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拿什么回报你,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