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形容天空的词汇有很多。
蔚蓝、琉璃、灰白,这些是颜色。
辽阔、广袤、无际,这些是范围。
云朵堆集,繁星点点,万里晴空。这些是外观。
而那天的天空,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2
我打开车窗,盯着远处的天际线,心里忽然萌起一丝孤独感。窗外被闷燥的空气烤的灼热的风,迎面扑在脸上,它们好像抓到猎物一般,死死地抓住我的脸。一直到我感觉眼里有东西在滑动,顺着两腮滑下来的时候,我才挣扎着把脸缩回车内。这时,我才发现,眼晴早已模糊,像是放了一块凹透镜。我揉了揉眼,把头靠在车椅上,闭上眼,开始沉思。
脑子里浮想联翩,想着,想着,不禁想到了一篇散文上的一句话:“当少男少女由两小无猜的嬉笑转入羞涩的沉默时,最初的爱情来临了。”是真的吗?我自问道。而思维却在脑子里一笔一划地描绘出她的图像。
3
“她不是也和我一样要进城赴考吗?”我在心里说着,突然有一种亲切的幸福感涌上心头。我用手轻轻地碰了身旁的凯,示意借他的手机一用。凯笑着看着我,对我说:“就算天下的人都把她忘记了,我们的星哥还是会把她铭记于心的。”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笑而不语。
来回的短信让我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就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而拨过去后才发现,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立刻把电话推给了凯,凯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道:“敢爱不敢说,算什么男子汉。”我乞求道:“好兄弟,帮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她,你就给我。如果是梅你就帮我叫她来接电话。”看着我乞求的眼神,凯也没说什么,就接过我手中的手机,把它贴在耳朵上。
4
“是她。“凯说。我听了,既激动,又兴奋。凯把手机递给了我,我郑重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一声清亮的声音转入耳中。忽然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满心舒畅,浑身轻快,刚才在心中的孤独感,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鲜花在脑海里怒放,芳香弥漫至天际,仿佛亲身体验冰上芭蕾,清爽的风笼罩全身……
心情愉快的我,本想痛痛快快地大声说一句“我爱你!”而心里的羞涩感始终在阻拦着我,无论如何我都挣扎不出它的约束,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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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车了,吐得很厉害,现在很难受。”她说。这句话无不像一股寒风吹进心底,我感觉到了遍地鲜花转瞬间将不翼而飞,留给我的是片片荒漠。就好像将要爬上天堂的灵魂,却在这个关键的一步失误了,又再一次掉回无比黑暗的地狱。那样的难受,语言就算有再好的形容词,也形容不出我当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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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安慰过后,我就挂机了。冥想之中,我真想把我和她转换过来。那个难受的人是我,而健康的人是她。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有些事,人们想做也做不到,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她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