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一颗幼稚的草芽,带着横冲直撞的“野气”来到东方,也骄傲,也不认输,像是要拿自己嫩嫩的锯齿,与家长学校做一番抗争,然而到头来也不过是徒劳的伤了还娇嫩的“武器”罢了。可是有人其实看不得她的学生受伤,有一种爱,叫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悄悄爱你。
总有傻傻的老师,她拼命武装自己,只希望身披铠甲保护她的学生。
她,很严格,又很宽容,像她的样子,奶凶奶凶但又白皙可爱。我们常常开玩笑,说她猪肉吃多了,晒也晒不黑。我还记得她严肃的和我们说过,要注意个人卫生,她不喜欢脏脏的,尽管明明腰和盆骨有小毛病,还是每天好多次上上下下悄咪咪或气势汹汹的监督我们的卫生,但十五六岁的少年多狡猾,像泥鳅一样难捉。秋天像个多变的孩子,在我们都换上厚外套的时候,一场感冒,倒了好一片人,她便更加的捉急,一到教室,便能在门口听见她的声响飙出门缝“一天天的,叫你们别吃那么多零食!一个两个都当耳边风,现在好了吧,感冒的!胃疼的……”
有时候在小卖部楼梯口,就能听见我们惊呼“老胡!诶呀快跑快跑,转角遇到爱啦!”
总有逗逗的老师,她极力挽留,期盼每个孩子都有留在课堂学习的机会。
她,有的可爱,有点啰嗦,高兴的时候会大笑的表扬我们,眼睛眯成一线天,嘴角扬起,我们便能看见她一口没被时间染黄的牙,眼角的鱼尾也该有些年份了,能看出是快乐了半生的人啊。她教的科目,我们学习的格外差,所以以前上课常常是她眉飞色舞,我们尽力表演,就像火箭和自行车之间交流学习。直到月考倒数第一的帽子扣上我们的头,她边上课边说我们演技满分,时不时还是有人不听话,她便怒目撇嘴道,“我生气了!”有时候我们也会哈哈笑她道“宝宝生气了!”但其实,她很容易满足,月考之后几乎每节早读前她都要抽时间来为我们讲课,期中的成绩不过加了几分,但她却笑得又多了好几条鱼尾,她会认真记住每一个学生的名字,不论学习好坏不愿意有任何人会脱离课堂。
有时候,我们会小小烦躁和吐槽“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数学走来了……”但更多的,是我们悄悄潜游心底,不敢表述的感动。
总有严严的老师,她以严厉待人,也以更严律己,渴望每个学生都全力发光。
她,严厉,且欢快,只不过这样的欢快好像藏在心里面,不过我悄悄看见了一点点。嘴边一颗小芝麻会随着她张嘴讲课而眉飞色舞,头发茂密的像原始森林的枝蔓,长长的垂下。课程不会总是欢快有趣,有时候背诵文言文,会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但是我喜欢她的课,一如我喜欢文学,灵魂是不能长时间不吃精神食粮的。她会很严格看着学生默写,不放过任何弄虚作假,其实那一个个丑丑的字迹哪里是她所需要的,不过是藏着想让我们多拿一两分基础分的心罢了。罚我抄过的错题也一点一点聚成了鲜红可观的数字了。
有时候,趴在走廊的高窗上,会看见,一位老师左右巡视,偶尔会出现一点小声音,嘘,听“快!让我看看语文书啊!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下一句是什么?”
总有老师外柔内刚,她会尽力温柔的和我们解释每个词义词性,会一天之内哑了嗓子却也说不出一句重话来骂我们这些皮猴子。
她,柔和而又刚,像许多老师一样,常常讲哑了嗓子,也许是上课难以发泄出一些火气,她生生上火长出口腔溃疡,但却还是很少很少对我们发大火,也许她讲的时态词性我没能都装进脑袋里,但是我却记得她睁着大眼睛不止一次对我们说,你们是好可爱的……其实老师的课很好听,是我们不够好,听不进去,好几个中午,留下我们背句子,两个四个短句也难背出来,常常是到午休结束,其实我们很担心,她到底吃饭了吗?曾经有同学玩笑似的问过,她说吃过,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有时候,高一五班的教室里中午常常能听见背书声“Why are you being so nice to us.(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一千五百字太少太少,还有好多好多,翘臀踢球的“艾的教育”;严肃又爱开玩笑有可爱儿子的花姐;温柔好看讲课好听的海燕老师,严肃一丝不苟私下又很和蔼的司老师;搞笑而讲课有时开飞机时而走路的级长。一千五百字太少太少,装不下我才仅仅开始了三个月的东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