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触最深的就是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极了《艰苦岁月》中那个吹长笛的老红军。无论刮风下雨他总是一双黄军鞋,额头上的皱纹很深,如春天的耕犁爬过一般。手指上时常缠着胶布,头发也一样的灰白参差。
他们是学校请的劳临时工,专门负责倾倒学校垃圾的分清处理。他们胡子拉茬,双鬓染霜,他们手指开裂;脚穿黄鞋;他们慈详满面,有时也皱着眉头;他们穿梭于学校各个角落,从容的面对全校3500多名师生。
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灰白的头发参差不齐,脸比常人的较长些,所以每次他到教室门口的垃圾桶里来捡纸或饮料瓶时,一些男同学边吆喝“猴子来了,猴子来了。”老人却无语,微笑着去捡同学们丢过去的饮料瓶。
一日与好友从商店出来,正好看见“灰白头发”他拖着一个斗车从前面走过,旁边有位高年级男生说道:“呶!看到没,还穿名牌货!”顺着那男生的手我看到老人脚上穿了双“耐克”牌的运动鞋。可那是怎样的一双名牌鞋啊!我想它本应是白色的,可现今却面目全非,左脚前头还有个补丁,且鞋带也是用那织毛衣的绳子凑合的。随即,那三人笑倒开来,只因那双“名牌鞋”。而老人却微笑着面对这一切,从容的拉着斗车走远。那背影许有一种“自我创新”的“洋洋得意”吧,但也许宽容的心态占多。那三人已走远,我和好友站在原地半响,好友说:“和你一样,我也很难过。”
另一个比较高一些,一米六左右吧。让人感触最深的就是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像极了《艰苦岁月》中那个吹长笛的老红军。无论刮风下雨他总是一双黄军鞋,额头上的皱纹很深,如春天的耕犁爬过一般。手指上时常缠着胶布,头发也一样的灰白参差。
他们较固定的工作地点就是学校门口的垃圾堆,帮忙倒垃圾、清洗垃圾桶,并用手将垃圾分类处理。每次我去倒垃圾时都尽量自己动手,可有一次他们竟走过来“抢”垃圾桶,倒掉后还擦洗干净,递过两张干净的纸让我们抬走。我不知道别人面对这一切时是理所当然还是于心不忍。而涌上我心头的却是一股强烈的自责和震憾。
其实全中国比他们更沧桑更困苦的农民还很多。有一期《读者》的“中国印象”参展中有一幅《岁月》,照片的主角是一古铜色皮肤、满脸如刻映般皱纹,且手中握着几线沾泥禾穗的白发老农。他那对生活满怀期盼又无能为力的眼神,让我为之动容。每次想到这些,看到那两个捡垃圾的老人,想到那些一味的发泄郁闷和初恋情伤的所谓的80后青年作家们。我的心就无以言表的感伤。
千千万万农民子弟都到哪儿去了?什么时候想起给伟大而又朴实的中国农民写本书?亲爱的同窗们,什么时候能将垃圾倒在垃圾坑里,什么时候能正视自己的灵魂。
在他们面前,其实我们很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