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母亲像什么,大树?小船?清水?或者什么呢……印象中的母亲一直像太阳边瑰丽的光芒,久久的辉煌着,至于像辉煌的
什么,冥想了许久也不曾知晓。而父亲更像是一根擎天的柱子,苦撑着一个叫做“家”的天地。
抬眼望向窗外,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好不真实。最后一丝残阳打在地上与昏暗淡黄的田地融为一体,金光璀璨,白日里瑰丽的娇艳却丝毫不减。母亲就像那抹余辉般娇艳,只是比那余晖多了些朴实,多了些萧瑟。记忆中,母亲如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伟大,忙忙碌碌,唠唠叨叨都是为了子女。记得很清楚,在那个拮据的年代我上了小学,家里农忙,父亲母亲没有很多时间教育我,送我上学。于是六岁的我,颤颤巍巍骑着自行车在学校与家直线穿行着。但冬天里中午仅有的休息时间不足以回家吃过饭再去学校,母亲便不辞辛苦,寒冷的冬日每天坚持将午饭送到学校,看着我吃完。刮风下雪亦是如此。只是那时的我幼稚的以为母亲的分内事里包括这些,都是该做的。所以我坚持着我的执拗,桀骜。那些年,我不懂拮据,不懂生活。总以为母亲是吝啬的,总也要抠那么几块几毛钱。或者那个年纪的我们都是幼稚的。幼稚到认为学习是给老师,父母学的。幼稚到认为父母付出的爱都是分内事。幼稚到认为父母总是给不了我想要的。初中时,班主任总会说母亲是个有气质的女人。
那时起,我才学会审视自己的内心,仔细发现这个有气质的女人。没有精致的面孔,没有苗条的身姿。有的只是中年妇女的庸态,以及略显微胖的身躯,哦,还有一米六五的个头。生活中,母亲是个诙谐风趣的大朋友,亲朋好友家的孩子总是喜欢与母亲谈笑。我也开始以这样的母亲引以为傲,只是有些时候,对于她的做法我都表示蹙眉。也许只是因为观点不同,性格不同吧。总的来讲,母亲爱我我也爱她。爱她晚霞般的辉煌,余晖般的执着,阳光般的自信……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迁就我的人,而他却总是不懂如何表达爱。我是女孩子,很多时候我知道父亲的关爱很难说出口。总会晚上悄悄的问母亲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二天母亲会偷偷的告诉我昨晚父亲都说了些什么。然后告诉我:其实你爸还是很关心你的。这些我都懂,父亲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如勤耕的黄牛,踏实,默默无闻,付出的却比谁都多。初二那年,只记得那天晚上风很大很大,像一把锋利的剑在夜空里飞舞,吹打着树叶,发出尖厉的叫声。那一晚我没有回家,忘记告诉父母。第二天回家时,母亲红肿的双眼告诉我她一夜没有合眼,哭了又哭,姨妈悄悄的告诉我父亲骑车找了我一个晚上。我能想象得到,路旁的大树被风刮得左摇右摆,发出呜呜的声音,大街上尘土飞扬,撒落在地上的碎纸,被风卷上了天,在灰暗的天空的高处飘舞着。别人都在家里锁好门窗做着美梦,只有父亲萧瑟孤寂的背影匆匆在树影下闪过……想到这我不禁潸然泪下……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恨自己的不懂事,恨自己的幼稚。那时我才真正认识到那个个不高,背还有些微驼的男人很爱我这个女儿。平时与父亲说话是不多的,只有家里要买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别的重要些的事情父亲才会与我商量。所以,记事起,总觉得父亲离我那么远。看着别人家儿女与自己的父母挽着胳膊谈笑,总觉得我的父亲有些老古董了。父亲嗜烟酒,而我和母亲对他的总结是:两天一小醉三天一大醉。不过父亲的幽默也展现在酒后,有时兴致来了唱个小曲,还会跳个舞什么的,于是就有了他第一个网名:酒舞至尊。父亲的时儿一本正经,时儿小幽默总是他与母亲之间的调和剂。我也清楚很多时候父亲独自顶着一片天,压力大了会喝喝酒,放松放松。而我和母亲更多的时候是在担心着他的身体,也希望父亲能够一切安好,这个家总也是不能少了他。
我的母亲就是生活在拮据年代的普通妇女,我不想用过多华丽的词藻遮盖了母亲的勤劳朴实,不想用过多修饰的词汇装束母亲的伟大。我的父亲也只是这样普通家庭里的顶梁柱,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这片天地里少不了他的支撑。我效仿着父亲母亲,学会生活,学会面对。
我的父亲母亲,给予我的爱,平凡却也伟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