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深秋,田野里的水稻的水稻早已被收割,光秃秃的一片,被毒辣的日光赤裸裸地烘烤着。此刻,并无一丝微风,除了校园内的喧闹,外界就显得荒寂了。顿时,我感觉,一堵围墙好像把我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划了一条坚硬而明确的接线。
今天,学校举行运动会,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但阳光刺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但似乎流的很快,不知不知,运动会的开幕式便结束了,我们都各自回到各班的领地中。
因为我没有参加任何体育项目,闲着无聊,便趴在围墙上,看墙外的风景。
忽然之间,我看见了一个卖冰糖他葫芦的人,置身于骄阳之下,大约五十来岁,他穿着一件青灰色的上衣,里面还包裹着一件夹克,下身穿着一条单薄的,灰色的裤子,土里土气的。我趴在围墙上,死死地盯着他,他也向我瞄了几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字一句,有的只是短暂的对视!“他站在这儿多久了?他会不会很热?他什么时候走呢?”我痴呆呆的想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来了许多同学。很显然,他们是来光顾生意的。他们向下扔着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硬币,掉落在晒满稻谷的水泥地上,发出异样刺耳的声音。他伸出了手,捡起了地上银光闪闪的硬币。虽然很少,但是对于他,足够了!
可是,那手----似乎是经过了几十年风磨雨蚀的树皮,如此的粗糙,如此的黑,如此的不干净。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无意识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将那一个个硬币拾起来,放进那干瘪的口袋。他口袋中硬币碰撞发出来的声音,似乎是欢快的,愉悦的,但我却不仅仅只有高兴,还有疼,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说不出来的疼,只能用沉默来忍受的疼。他拿着冰糖葫芦往上一抛,是那么娴熟,冰糖葫芦被扔到了校园内。接着他又弯曲了他那枯木般的脚,时不时的从地上捡起几粒谷子放在嘴里咬。
“他吃饭了吗?他是不是饿了?他难受吗?”
他见我死死的盯着他,一放也不放,随即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拿出了老款式的手机,看了看,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接着又蹲了下去,在他蹲下的那一刹那,他冲我笑了笑,露出了两排泛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我面无表情,心里却很高兴。
他又停留了几分钟,之后便迈着它那沉重的,独特的步伐缓慢的离去,骑着他的单车,带着国家的悲哀和人民的美好,走了,就这样漫无声息的走了。
不知你将去往何方?但愿你今后能够过得更加幸福!
为了生存,为了不可知的明天,我又能做什么呢?只怕,又得问天,问地吧!
高一: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