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一段子,就像早晨的薄雾一样,淡淡的,轻轻的。趴在桌子小憩,也能听到窗外麻雀的声。子越来越平淡,真期待有新的事发生。
我的眼神在天花板游离,奶奶一句轻唤,打破了弥漫的安静。“今天太出来了,和奶奶一起去晒会太。”我家的防盗窗种着几盆仙人掌,在光下,泛着点晕黄,就像人小麦的肤。是该晒晒太了,把无聊和空虚放在太下晒,让睡意醒不清醒的大脑。
从楼下踱步到楼,搬来两把椅子,我和奶奶就坐在地下室门。那儿有一株泛黄了的指甲花。是天开花,颜胜似大红指甲油,也许就是这样得名了。周围的老人们养,窜入指甲花的枝叶下,把仅剩的带点绿意的叶子打落了。我的心本来就烦闷,便拾起脚边的石子,狠狠砸去。
“别这样。”奶奶凶了我一声,“不能把自己的绪撒在别的东西,你心不好,但也是不知道勒。它只顾自己躲地方,或吃虫子,害着你了?”这一番质问,我哑无言了。静静抛了石子,挨着奶奶坐下。
“我给你讲讲以前的事。”奶奶撸了撸发,端正着子说。
“好。”我迫不及待地说。
“想以前我爹,也就是你老外公为地主做活,家里饭也吃不饱,地主对我爹是又打又骂,但回来都是笑呵呵地对我们,还让我读了三年级,但后来怎么着?书被你老外婆丢到臭沟里了。”奶奶的脸被光晒得红红的,脸的微笑却显得和蔼。
“老外公又被打又挨骂,他不会把撒出来吗?”我有些疑惑,如果一个人被压抑得久,还要回家一脸笑对人,那不得憋坏?
“傻丫,回家撒,冲我撒呀?你老外婆也是做零工挣钱,我和我弟弟还小,啥都不懂,你说冲谁撒?”奶奶用指节敲我的脑袋,嗔道。
“我错了。”做了个鬼脸,我又立刻把注意力移向那株指甲花。想想老外公,想想奶奶,我现在遇到的事又算得什么呢?轻易地不开心,轻易地发火,自己和自己怄,最后又是什么?让家人生,跟着不开心。
石子还遗落在我脚边,我再次拾起它,向沟中,溢着浑浊的深,看石子沉下去。抬看那株指甲花,现在虽然衰败,被捉弄地凌不堪。光不错,合适的角度,合适的高度,合适的度。
我相信来年它会有一个好的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