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十个月的乔治特,是三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五月里她还在吃奶,现在她把小脑袋抬起,坐在摇篮里,望着自己的脚,开始咿咿呀呀地说起话来。一线晨光落在她的摇篮上,很难说得出到底最像玫瑰色的是乔治特的脚呢,还是清晨的阳光。
妹妹刚生下来时,样子真难看:塌鼻梁,肿眼泡,整天闭着眼睛睡觉。圆圆的脑袋上,长着毛茸茸的头发,小脸儿通红通红的,一点没有她现在这么好看。
我的弟弟小国,长得挺逗:圆圆的脑袋,脑门上留着巴掌大的一块头发,长着两只招风耳,见人就咧着嘴笑。实际上,他是心里坏。他刚刚会玩,就跟我着对,我拿啥,他要啥,奶奶给我做的纸老虎、胖娃娃,他抓过去就玩,我摸都摸不到。我要写字,他就夺铅笔;我吃馒头,他连鸡蛋都不吃了,也要吃馒头……
小毛头长得很小,头只有我的大洋娃娃那么大;脸圆圆的,红红的,像只大苹果。她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经常一动一动,好像在吃奶。她浑身被小被子包住,还用绳子扎紧,一动也不动。
她大概叫琅琅,穿一件红底白点小罩衣,凸额头,塌鼻梁,一头顶柔软的卷发,总是不声不响,像个沉静的小哲学家。
乌黑油亮的头发,红红的小脸蛋,两只小眼睛像小猫那样睁着,伸直了他胖胖的手臂,手臂上还有五个小窝窝。
何满子四岁,剃个光葫芦,天灵盖上留着个木梳背儿,一交立夏就光屁股,晒得全身上下就像刚从烟囱里爬出来一样。
这小家伙,才五岁,长得特别惹人喜欢。大脑门,高鼻子,一双跟他妈妈一样漂亮的黑眼睛。他整天跟在爷爷身后转,给爷爷传话,取东西,送报纸。别人说他是爷爷的“警卫员”。
姐姐七岁,是一年级学生,穿着白衬衫和蓝色的学生裤,胖墩墩的像个小东瓜,又像是个胖鼓鼓的花生米。她的名字就叫小胖。她跑起来很吃力,脸蛋累得通红,微微凸出的前额渗出细小的汗珠。
我的表弟明明,今年已经五岁了,一直同我生活在一起。他机灵、淘气而又幼稚,胖乎乎的身体,圆圆的脑袋上理着个小平头,那对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老是忽闪忽闪的,仿佛对一切都感到神奇似的。那张说话漏风的小嘴,总喜欢提些天真的问题,有时问得稀奇古怪,使别人无从回答。高兴的时侯,他总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同时嘴角边出现两个小酒窝。同样,哭起来,他也真够呛!不过,在他脸上,酒窝总是比眼泪出现的时侯多。
甜甜胖乎乎,大约三岁左右。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圆圆的。大大的脑袋瓜上面有一撮黑油油的头发调发地垂下来,盖在他那宽宽的额头上方。那两道淡淡的、短短的小眉毛下面,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啊,多么活泼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还流露出一丝调皮的神色哩!那美丽的眼睛下面有一个微微上翘的小鼻子,还有两片红红的小嘴唇。身上还围着一块小围兜,围兜上锈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肉墩墩的小手抱着一块绿皮红瓤的西瓜。
外公退休两年了,瘦瘦巴巴的身架,一脸渔网纹;头顶上灰白的头发,好像戴着一顶小毡帽。
外公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像树皮一样。
外公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客人,雪白的眉毛长得可长了,简直成了两眼的珠帘。
你看,外公走起路来腰板直,脚步快,如果看他的背影,谁也想不到他是一位老人。
外公已经很瘦弱,完全没有往日的风采。我握他粗糙干瘪的手,透过斑白的发和瘦削的脸,终于近距离地感觉到了“沧桑”这个词的含义。
我有一个好外婆,他五十多岁了,却显得格年亲他留着一头卷发,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非常有神,脸上总挂着笑容。
外婆年已七旬,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外婆一口整齐的假牙,一头银灰色的短发,烫得可时髦了。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显得既有学问又有风度。她走起路来腰板挺直,步子又快又帅,连我也跟不上她。平时,她喜欢穿颜色鲜艳、款式新颖的衣服。如果遇到外出有事,她就在镜子面前化淡妆,那样就更加精神、更加年轻了。
进了病房,外婆却躺在那白色的病床上,人也很瘦,凹陷下去的眼睛已经很憔悴了,看到了我,外婆便微笑了,那苍白的脸上又多了些光彩,用枯瘦如柴的手握住我的手,原来外婆是脑血栓,因糖尿病引起的,右脚瘫痪了,我么仍旧聊天,聊了不知多久,我伏在床边睡着了,外婆抚摩着我,还向小时侯给我讲故事……
我的外婆胖胖的,不是太高,剪着很精神的短头发。她虽然已经60岁了,但是说话做事却还像30岁的人那样有活力。外婆说她年轻的时候吃不饱饭所以长得很瘦,身体也不是很好。现在日子过得好了,身体非常健康,但是身材也越来越胖了,所以我们总是叫她减肥。
叔叔身材颀长,笔挺的西服配着那鲜艳的格子领带,使他显得更加文雅潇洒。
叔叔生得膀大腰圆,胳膊如檩腿如柱,走起路来踩得地板都吱吱响。
叔叔的脸涨得红红的,手还一个劲儿地抓耳朵,显出十分拘束的样子。
我的小叔叔的皮茄克亮闪闪耀人眼,牛仔裤紧绷绷地箍着腿,脚上的皮鞋也是火箭式——真是一派“都市风光”。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了,一位高高的,瘦瘦的,而且有一点秃头的中年人走出来帮我们开门,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系着一条黑的领带,他就是我的叔叔。
我的叔叔身高一米八多,站在我旁边就像一座高大的铁塔。叔叔每次来我家,我都迫不及待地跳起来,要跟叔叔比高。可我不论怎么跳,还是比不过叔叔。叔叔每则会摸着我的头,说:“有一天会比叔叔高的,多吃青菜和水果,不要挑食哦!”叔叔有一头浓密的黑发,满脸络腮胡子,一张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的脸。小的时候每次看见我就抱着我用满脸胡子扎我,弄得我奇痒无比,整个身子在他身上乱窜。所以叔叔的外号叫“张飞”。
我的大姨的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头的白发更能表现出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
我有一个阿姨,她有一头常常的卷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樱桃小嘴微笑着。她爱穿朴素的衣服,一双温暖的、乐于助人的双手上有几个深深的茧子,她就是妈妈的好朋友王阿姨。
我的阿姨是一名中学老师,她中等身材,披着金黄色的卷发,有一双会说话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这时,一个50多岁的胖阿姨走了过来。她的穿着十分讲究,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尤其是她脖子上那金黄的项链,耳朵上那大大的耳环,还有手上的钻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十分的耀眼。
我有一位阿姨,她有时髦的长发,高耸的鼻梁,像风雨中努力支起的一把雨伞,明澈的眸子,白皙的脸庞,她的脸就像一幅涂满白颜料的画,刻有一朵黑色的小花,在冷风冷雨拔地而起,那就是“美人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