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摘抄一个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是古今文人永恒的生命咏叹调:人生短暂,宇宙无穷;对酒当歌,及时行乐.基于这样的“生命观”,文人不免要伤春惜花、对镜抚鬓,生出无尽的闲愁忧思;还有甚者,寻仙访胜、炼丹服药、导引叠坐,想飞举升天,惧怕生命过程的结束.而苏轼面对生死,却非常坦然:人之初,一口气;生也气,死也气(生命元气),何惧之有?于是,他在《前赤壁赋》里豁达地咏叹道:“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在这里苏轼用“变与不变”的独特的视角来解读生命:从变的角度来看,天地瞬息万变,一瞬也不会停;从不变的角度来看,物我将来都要变为气体,回归之然,物我最终归于同一永恒;那你们还羡慕这长江和明月干啥?在苏轼的笔下,生命真是个奇妙的东西,生命的现在时:斗转星移,瞬息万变;生命的将来时:物我永恒,回归自然.生命的形态与现在、将来、自然、宇宙是融为一体的,这就是生命的圆融性.苏轼既对生命已参悟到如此透彻的地步,他还会对什么想不开呢?故,最后被贬到海南岛还是乐呵呵的,笑对人生,坦然生死.无怪乎苏轼的诗文会有永恒的魅力,因为他对生命的体验和阐释是最透辟、经典的,超越了时空的阅读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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