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一岁那年,我家小区门口旁,有一个卖瘦肉丸的小摊。
摊主是一个鸠形鹄面的老人。七十上下,他还有个八岁左右的孙子。
我每天早饭都是粥,直到有一天吃腻了。“爸爸,我们去学校对面吃瘦肉丸吧!”“不用了,小区门口就有。”
他拉着我的手,来到小区门口的小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我像一台扫瞄仪,用目光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瘦黄的脸上爬满了皱纹,衣服破烂不堪,显得特别寒酸;最让人心疼的是,他的手指细的像螃蟹腿;还有那独特的山羊胡子,风一吹,胡子就像雪白的柳絮一样飘了起来。
“嗯······老爷爷,我要五块钱的瘦肉丸。”“两块钱就够了”“什么?两块钱!”我惊讶万分,看着那新鲜的肉泥。
这个老爷爷太不会做生意了!
“好了。”我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瘦肉丸,馋的直流口水。“刺溜,”满是热气的瘦肉丸被我吸进了嘴里,大嚼特嚼起来,呃,有点难吃。
“爷爷,瘦肉丸卖得怎么样?”“唉~~他们都觉得难吃啊!”老爷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抬头望了一眼小男孩。大人都说我瘦得像根竹竹竿,可这男孩比我还瘦。
我不禁鼻子一酸,像要哭出来。“味道好吗?”我望着老人期待的眼神,“嗯,好!”老爷爷绽开了花一般的笑容。
以后每天早晨我都会去。
谁知,有一天,我仍然去吃瘦肉丸,老爷爷也依旧问着同一个问题:“味道好吗?”我也还是回答:“好!”爸爸凑过来,偿了一口:“不好吃呀!”“爸爸!”我生气的跺了跺脚,朝他吼道。“给你。”他把钱还给我,伤心地走了。
从此,这个小摊就小时了,我呆呆的站在门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伤心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