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
我有时总是希望能快点下雪,那像飞絮一般的绒球让人心生欢喜:一方面是觉得新年就快要来了,处处洋溢着喜悦;另一方面,但在小孩子的角度来讲,下雪本来就很可爱,因为可以做雪人,打雪仗,心情不由自住的飞扬起来了。尤其是现在这般刚刚入冬的时节,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
一天早晨,刚刚醒来,突然觉得天地间明晃晃的,像是在哪儿设了一面反光镜似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个场面——白雪铺满了路面、屋顶,而那面反光镜就是这些积得厚厚的雪,把光束集中,再一齐射向远方。一想到这个,我就急急忙忙望窗外看,可惜的是,梦想的场景并非近在眼前:因为对面有一栋刷了白油漆的建筑,再加上阳光明亮,一下子仿佛变成了雪的天地。我顿时觉得全身没气力了,因为类似的情况出现好几回了,每次的梦想都会灰飞烟灭。盼着盼着,也就觉得到了它该来的时候,终究也会来的,也就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继续度过每一个日夜。
刚刚说,下雪时可以打雪仗,做雪人,其实放在杭州,也是很少可以做到的。每次下雪,量很少,最多也就只能在路面上铺上薄薄的一层,用扫把扫扫,铲子铲铲,一下子也就扫完了,铲平了,再打雪仗,做雪人也觉着没有兴致了。记忆中很深刻的一次,雪下得不大,我却硬拉着父亲与我一起堆雪人,父亲在草坪上寻寻觅觅了很久,也只能找到一点儿雪,我觉得爸爸没有尽力找,便“亲自出马”,可是也没有太多的收获。于是乎,“做一个大雪人”的计划也就缩水成了“做一个小雪人”的计划。仅凭着这么点儿雪,我和父亲就很用心地做了一个小雪人,父亲再找了一片叶子,为雪人装饰,顶在雪人头上做帽子。他再回家拿来了一些豆子或弹珠,在用这些给小雪人装饰眼睛,鼻子,嘴巴和衣服上的纽扣。我对这个作品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比预计的还要小上几倍,但起码已经满足了我“做一个雪人”的愿心。父亲和我的手都冻得红彤彤的,哈哈大笑时呼出来的热气像隐隐约约的白纱,笼罩住了这个小小的雪人,锁住了我这一段很宝贵的回忆。
近日看新闻上说,北方有大面积的降雪,厚得足可以打雪仗,做大雪人了。我便很渴望前往北京那一带,好好的玩儿个痛快,到那时,说不定就可以与父亲、母亲以及大小亲人,做一个和人一样高的大雪人,把满满的幸福都化作雪,永存在雪人和每个人的心间。
梦冬,梦雪,梦一段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