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洗砚池头书,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好一首巧诗,好一副墨画,好一高洁的梅。
寒冬腊月,梅悄悄地开,又悄悄地散发着清香。拉开窗帘,透过窗,依晰可以看到楼下种着的梅。只是独枝,一旁没有陪衬,显得梅十分高傲,又异常寂寞。
忍不住心中的急,我便披上大衣从三楼直奔向梅在的位置。一直记得,这株梅是头春,还住在二楼的爷爷种下的。原本这里是一坛妩媚的牡丹,在春天十分妖娆,但爷爷却执意要把牡丹扔掉,种上梅枝。我拨弄着梅枝,笑嘻嘻地问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爷爷却道,傻娃子,梅可比牡丹强多啦,冬天都不凋零嘞!哦,是吗。爷爷是一粗人,除了这些小常识,其它都不是太懂。既然爷爷爱,我也不多说什么。
如今,二楼已住上了别的人家,爷爷回乡了。但这株梅却越长越旺,超了我得个头。我定睛瞅着这株梅,细细的枝干,并不像大柳树那么粗壮,枝上的嫩花,玫红玫红的。远看是一位纤细的少女,身穿红袍,近看却是一枝梅,着实让人震撼。何不比牡丹妩媚妖娆?
每天都会有邻居来看这株梅,继而连连赞叹。我坐在雪地上,就这样倚在梅枝上,就这样感受着梅,就这样看雪……许久,我才回神,上楼回屋。
次日清晨,我拉开窗帘,它,寄托着爷爷对我思念的梅一直在那里,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