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题记
初一的下学期,班内进行了英语分班,被分到b班的第一堂课上,老师要求每个人用英语回答自己的梦想。我紧张地绷紧了状态,一番盲目的思想挣扎后,我站起来脱口而出:“i want to be a doctor.”未曾想,这集中精力下的答案,却成为我十七岁的禁锢。
十七岁里,许多个冗长的昨天,都被草药沾湿,散发了淡淡的苦涩的中药味,日复一日的苦涩里竟也体味出了一份药香,使得我并不讨厌这一切——从中萌发了成长,就此打破禁锢而成为依恋。是植根于很多年前的种子,就此冲破土壤,根深蒂固。
因为十七岁里这场日夜不休的头晕,父母带我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医生们全都束手无策。闻名于从小便得知的渤海诊所,抱着一丝希望,我忐忑不安地准备等待医生又一次的无奈与惊讶。中医都有着一副和蔼的面容,望闻问切,令病人那颗惶惶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而为我看病的那位董大夫,短短的头发,俨然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学生。她总是笑眯眯的,上楼梯,有些一跳一跳的,步履轻快,似乎在药香里,我嗅到了阳光的味道。诊一次拿六副药,不知不觉就喝了一个月,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去看病时,我就相信了,就生出了会好的希望。一个月多,在苦涩里浸泡着,头晕一点点开始减轻,甚至减轻到这是偶尔的头晕而已。也许,是因为中医高明的医术;也许,是因为董大夫每次的关心与开导;也许,是被那份与骨子里的沉静相呼应的中药所吸引,关乎梦想,中医一词,令我心暖。许多的遐想就在那份淡淡的药香里萌发,回归远古,回归宁静。
中医,追溯远古,背一竹筐,踏遍群山,觅得一两味中药亲尝百草,布衣诊脉,妙手回春。记忆里的中医,无不和蔼可亲,医馆里总是弥漫了淡淡的草药香,这味道,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令人忘了世俗繁华,仿佛回归那么久以前的布衣时代,是于浮躁社会的一剂良药。望闻问切,如沐春风,似乎连候诊的病人,都不同于其他的病人,静静的,看一份报纸,悄悄唠嗑几句,整个医馆都弥漫着祥和安宁的气氛,甚至使得过于敏感的我,都安心于医生的望闻之下。电壶里咕噜咕噜熬着草药,旁边的两位医生沉稳地称量药材,一副一量,认真踏实的感觉,亲切而温和。
“中医学,最初始于原始社会的神农氏尝百草,到战国时代已很先进。扁鹊创造了望、闻、问、切的中医四步诊脉法。东汉末年的华佗擅长外科手术,有胆量用外科手术治疗曹操的偏头痛,至于为关云长刮骨疗剑毒,那是众所周知的佳话。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等一批先贤将中医学从一个高峰推向另一个高峰。”中医与华夏民族,与中华文化,息息相关,生生不息。五千年的历史,五千年的中医学积累,中药里蕴含着一份淡泊,“医者父母心”,我想成为一名中医,去身经百炼,战胜疾病。
喜欢淡淡的药香,喜欢病人健康后的笑脸,喜欢在中医学里,感受千万年间历史的呼唤。现代科技的飞速进步,已经让中医融合西医创造了太多惊人的成就,这份职业所带来的希望时时吸引着我。身体是灵魂的容器,是灵魂唯一的栖身之所,我愿意去守护,愿意去遵守唯一的承诺“生命的尊严凌驾于一切之上”。
因为十七岁里这场连绵的雨,草药香成为记忆的一种味道,借此,我得到力量。
我会成为一名中医,一名好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