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铺展开一个景。
再比遥远更遥远的地方,它尽情地袒露自己,仿佛一片花海在恣肆地绽放,我伫立在中央,那片盛大是我的裙。这裙不单单是一个裙,它是被一个痴情女子一针一线织就的,爱如针脚般细密,使它百般柔情。
春天,这裙如艳丽的桃花热烈盛开。不知是美色的俏脸佳人映红了桃花还是艳丽的桃花映红了美色的俏脸佳人,那位佳人像满怀心事的少女。
夏天,这裙如一颗微缩版的青菜,深绿的叶子,白色带点浅绿的菜梗,连叶脉都历历可见,散发着淡淡清凉的意味。那位佳人似清高孤傲的美人独坐幽篁里。
秋天,这裙似明镜一样的水田,一团云朵飘过,投下了阴影,这裙即刻变成银灰色,如未曾打磨过的铜镜。那位佳人在如此厚重的色调中,编着松松散散的麻花辫,碎发在风中凌乱,她显得冷漠和神秘。
即使是一天中,这裙也有朝晖夕阴的变换,人们总以为是佳人在变,其实佳人没变,是裙在变。
对不起,我不值得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