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春天修篱,谁在心里种菊,谁在溪边静憩。既是春天,让心也是春天;既是清水,让心也如水;既是美丽,让心也质白简单。---题记
蓦然间惊觉,身边那柔柔的小草不知在何时已探出了头,树梢上嫩黄的胞芽也恰似初长的少女般的欲遮还羞,三月,春,就这样悄然来到了我的身旁。
“春归无觅处,春来可知晓?”噢,是的,还是这次自己的步履太过匆匆,以至于差点都错过了和春的约定。尽管如此,春天还是和我如约而至,她没有嗔怪我,原谅了我,因为她也知道我在心底里特别心仪于她。她虽不如夏热烈奔放,也不似秋带着少许的哀婉凄凉,更不像冬有时阴冷绝望。春,她每次都一样,每一次都带着四季初始时萌动心底的那份暖,踏着无比轻盈的步伐,嬉笑着向我走来。
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在春天的田野里忘情的奔跑过了,差点也忘了双脚赤足接触大地的那份回家的感觉。畅快的飞奔,迫不及待地好像要和春天撞个满怀,那压抑了一冬情绪的积累和折叠,仿佛也要在心底尽情地释放。那一刻,是最简单、坦然和率真的我,那一刻记得也是在初春的三月。
自幼生长在西北边陲的小镇,所以对四季的感知也稍敏锐,季节的变迁也总是在时光的静静流淌中悄然更迭。三月里,分明还依稀可见寒冬远去的衣角和残留的足迹,分明还未见各种各样的野花在高高低低的田园里绽放,但透过风儿轻柔地打开浪漫的符号,呼吸到一丝初春独有的甜美气息,雀鸣婉转纵情歌唱,加之阳光和煦从树的枝丫间疏漏在地上斑斑点点的碎金,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春的讯息,的确,三月到了,纯美的春天来了。
望着春的那一抹浅绿,她轻易的就能使我的双目失焦,变得温暖而又朦胧,只留下融入鼻翼间一缕细若游丝般春的气息,心绪便悠悠搁浅在了一隅春水之岚,点墨间自己再也把持不住这种对春的期盼,只待心中盈满了春的绿意,欣喜之情也就自然而然地从指尖漾上了心头。
就是这样一个三月的春天,她总是习惯地把自己藏在峭寒和柔雨的后面,使我每次都看不清她戴着面纱的娇容。只听见她俏皮活泼银铃般的轻笑,看见了她一袭浅绿色的长裙淡雅飘逸,也偶然瞥见她转身时长发上穿缀的野花朵朵暗香,醉情于她纤纤素手指弹春水,化做细雨如丝如媚。真的不敢奢求太多了,还需遗憾什么呢?这不已经足够了吗?想到这里,心底便涌动出一股暖暖的幸福缓缓淌过心头。
三月的春天就是这么的让人醉心,就是一个这样的春天,弱柳抚弦,烟波画船,直到漾进了心眸;就是一个这样的春天,和风细细,轻送微香,直到随风把一枚落红吹进了梦里;就是一个这样的春天,一袭情怀在春暖花开间悠然漫步,心与岁月一同浅笑、迷醉、安暖。
忆起前几日曾听友淡淡地说过,三月闲春里,她家的白玉兰就快要开了。虽是短短的一句,但还是让我的心中一动,嘴角微扬,慢慢露出会心的一笑。是的,三月,是一个带着少许白玉兰般芬芳质白的季节;三月,也是一个让人不知所以就融化在其中的忘情季节。
六年级:沈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