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风还吹着,不过已经失去了凛冽,人们已经能出来走走了。
天气稍稍转暖,傲梅似乎觉得自己有点不合群,便早早隐退了自己较好的容貌,远处,白雪之中却冒出一小块粉红色,那是什么?哦,那不是桃花吗?她不是有很多伙伴吗?她不是应该绽放在春吗?现在明明在冬末呀?
风儿抚过桃花的脸颊,花瓣轻轻的摇摆着,显得那么弱不禁风,却又那么坚强一她自己早早地钻了出来,她的那群“伙伴”呢?哦,她们还没有勇气出来吧?
在风儿顽皮的笑声中,我似乎听到了其它还未探出头的桃花们的嬉笑声:“瞧她那个样子多傻!连季节都分不清!等寒风来了,看她还能怎么办!看她还能坚持到几时去!”我却又好似听到了早立的那朵桃花半是为自己辨解半是赞美这景色之音:“姐妹们,请你们不要再嘲笑我了。我是能分清季节的,但是现在也没有寒风的呀,你们也出看看吧,这满世界的白色,咱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呢……”柔柔弱弱的。
我已经听到了春天的声音。她踏着轻盈的步子,一不像夏,莽撞又沉重;不像秋,踩着风萧萧而来;也不像冬,乘着寒风之劲“咚咚”跑来,还狂妄地大笑着……她把种子洒满人间,然后面带微笑,轻轻悄悄地吹出一口气,“呼”没有冬风之苍劲凛冽,反倒有种温柔。
我又走到那条街上,房屋依旧,枯树依旧,白雪不复。还是那棵树,还是那些桃花,风儿调皮地把它们的声音又传给了我:“春妈妈在叫我们了,咱们出去瞧瞧吧,顺便看看那朵倒霉的、神志不清的花儿还在不在!”其它花儿忙不迭地应声称是我知道,她们要大吃一惊了。
果不其然,数天后我又来到这里,桃花早已爬满了枝头,那朵早立的桃花哪去了?哦,待到其它桃花出来时,她早就隐于其它花之中去了,好似从来就不复存在过……
桃花早立,见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美丽雪景;桃花早立,显露出了它异于常“花”的顽强毅力;桃花早立,预露了它乐观的精神特点;桃花早立而又隐于花,无形中透出了它的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