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小城似乎一夜之间画上了红妆,圣诞老人慈祥的面孔贴满大街小巷,圣诞树上各色的铃铛争相奏响,呼啸的西风锣鼓喧天般得有着“Merry Christmas”的声响。破啼的黎明慷慨地邀请太阳跳了一阕优美的华尔兹。白发老人开始骄傲地骑着驯鹿派发异彩纷呈的礼物,引诱了孩子们尖叫地欢笑,刺耳的喧嚣。
这些与天攀高的心事,这些与地争广的哀愁,这场兵荒马乱的青春,如同日生日落,伴着我们走向更高更广的远方。可是总有明媚的笑脸绽放在寒冷的冬日,去迎接这个寻常又不太寻常的日子——圣诞节。
去年是我们认识后唯一一个分开过的圣诞节,她精心地买了贺卡,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胖嘟嘟的老人慈祥地开怀大笑。每次看到,我都觉得很快乐。她在贺卡里长篇大论地写到:“我现在特别讨厌圣诞节,因为这些繁琐的“礼尚往来”;我讨厌写这些莫名的贺卡,出于礼节,每次都要写一句:圣诞快乐。更讨厌写给你,太多了,又不能忍住少说几句,不过是些酸酸的话语……(此处省略天荒地老等词1000字)等我被我们班主任从小火箭踢出来,我们就圆满了。”这是去年的初中升高中的时候,圣诞到来之时,有一个傻瓜披星戴月为我写下一串串青春的语录。这样的节日,不适合伤感,而她的模样还是在眼波流转中泛起了涟漪。这个傻瓜,既然世俗把我们分开,何必用她的退步成全友谊地久天长,她知不知道,落雪下流光的珍珠,是她多年前失明的双目。而我可以擂响战鼓,把淹没在时光中的那颗“圣蛋”,击碎在岁月漫漫长河中,让它的碎片见证我们的友谊。而今朝的圣诞节,我们一起考入大火箭,完成了争当学霸的传奇。
再多的金钱,再高的名利,又怎么能抵得过十七岁的我们猫儿在教堂不起眼的角落,用中国的方式过着西方的节日。吃再多的苹果,有再大的笑声,又怎么能比得上圣诞节这天神父口中的仁慈在我们身上晕成温暖的光环。时间和晚钟无法埋葬的白天,乌云没有卷走太阳,天空依旧晴朗,圣诞节的七夕不知不觉感染每个人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天父在天堂说:快乐是最伟大的人格。
假如生活是长城坚固的城墙,而这里有妄图以卵击石的蛋,人们都想看看这蛋的力量有多大?所以,过圣诞节的的理由,无非只有一个,就像村上春树先生所说:“让一个人灵魂的尊严浮于水面,沐浴光照。”世界以这样温暖的角度被切割,太阳四射的光芒像水银般倒灌进来,所有的缝隙都不再有空隙,凝固后发出镜面凌冽的光,折射出一个喧嚣的世界,应似惊鸿踏雪来的世界——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
高二:薛娅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