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吗,在地下,盖着厚厚的积雪 远离人世,在寒冷阴郁的墓里? 当你终于被隔绝一切的时间隔绝 唯一的爱人啊,我岂能忘了爱你? 如今我已孤单,但难道我的思念 不再徘徊在北方的海岸和山岗, 并歇息在遍地蕨叶和丛丛石南把你高尚的心永远覆盖的地方? 你在地下已冷,而十五个寒冬 已从棕色的山岗上融成了阳春; 经过这么多年头的变迁和哀痛, 那长相忆的灵魂已够得上忠贞! 青春的甜爱,我若忘了你,请原谅我, 人世之潮正不由自主地把我推送, 别的愿望和别的希望缠住了我, 它们遮掩了你,但不会对你不公! 再没有迟来的光照耀我的天字, 再没有第二个黎明为我发光, 我一生的幸福都是你的生命给予, 我一生的幸福啊,都已和你合葬。 可是,当金色梦中的日子消逝, 就连绝望也未能摧毁整个生活, 于是,我学会了对生活珍惜、支持, 靠其他来充实生活,而不靠欢乐。 我禁止我青春的灵魂对你渴望, 我抑制无用的激情进发的泪滴, 我严拒我对你坟墓的如火的向往—— 那个墓啊,比我自己的更属于自己。 即便如此,我不敢听任灵魂苦思, 不敢迷恋于回忆的剧痛和狂喜; 一旦在那最神圣的痛苦中沉醉, 叫我怎能再寻求这空虚的人世? []我独自坐着 我独自坐着;夏季的白昼 在微笑的光辉中逝去; 我看见它逝去,我看着它 从迷漫的山丘和无风的草地上消失; 在我的灵魂里思潮迸出, 我的心在它的威力下屈从; 在我的眼睛里泪水如涌, 因为我不能把感情说个分明, 就在那个神圣的、无人干扰的时辰, 我四周的严肃的欢悦悄悄溜进。 我问我自己:“啊,上天为什么 不肯把那珍贵的天赋给我, 那光荣的天赋给了许多人 让他们在诗歌里说出他们的思索!” “那些梦包围了我,”我说: “就从无忧患的童年的欢快时光起; 狂热的奇想提供出种种幻象 自从生命还在它的风华正茂时期。” 然而如今,当我曾希望歌唱, 我的手指却触动一根无音的弦; 而歌词的叠句仍然是 “不要再奋斗了;一切都是枉然。” [夜晚在我周围暗了下来] 夜晚在我周围暗下来 狂风冷冷地怒吼, 但有一个蛮横的符咒锁住我, 我不能,不能走。 巨大的树在弯身,雪压满了它们的枝头; 暴风雪正在迅速降临, 然而我不能走。 我头上乌云密布, 我下面狂洋奔流; 任什么阴郁也不能使我移动, 我不要,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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