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题 淮上:即扬州。 “淮上与友人别”点出了地点、人物,告诉我们是一首离别诗。 (为什么不说是送别诗?)
(明确:“君向潇湘我向秦”,分别+送别)。这首诗是诗人在扬州(即题中所称“淮上”)和友人分手时所作。和通常的送行不同,这是一次各赴前程的握别:友人渡江南往潇湘(今湖南一带),自己则北向长安。
二、作者简介
郑谷(约848—约909),字守愚,袁州宜春(今属江西宜春)人。光启三年进士。曾任右拾遗,都官郎中等职,世称郑都官,又因《鹧鸪诗》得名,人称郑鹧鸪。其诗多写景咏物之作,风格清新通俗。有《云台编》三卷。晚唐绝句自杜牧、李商隐以后,单纯议论之风渐炽,抒情性、形象性和音乐性都大为减弱。而郑谷的七绝则仍然保持了长于抒情、富于风韵的特点。
三、诗中写了哪些景物?
“扬子江、杨柳、杨花、渡江人、风笛、离亭”
扬子江:指今江苏仪征、扬州的一段长江。杨花:柳絮风笛:风中传来的笛声
离亭:驿亭。古人往往在驿亭送别,所以又称“离亭”。
杨柳:“柳”与“留”谐音,表示挽留之意
古时柳树又称小杨或杨柳。离别赠“柳”表示难分难离、不忍相别、恋恋不舍的心意。
这首送别诗,一句一景,一景一情。首句“扬子江头杨柳春”,绘春意盎然之美景,隐含内心的喜悦之情。“扬子江头”是地点,“春”是时间,“杨柳”是眼前景。在春和景明的日子,伫立扬子江头,放眼望去,但见杨柳青青,婷婷袅袅,柳丝轻拂,婀娜多姿。于杨柳柔情万千的风姿中,自可想见诗人的欣喜、留恋之情。
次句“杨花愁杀渡江人”,绘杨花零乱飘飞的迷蒙之景,言离别在即的愁情。“杨花”是状物绘景,“渡江人”扣题写别,“愁杀”是抒写愁情。承首句所见青青柳丝随风飘摇,自然过渡到写杨花。因风而起的杨花零乱飘飞,烟蒙迷漫,触动了诗人与友人缭乱的离绪。沐浴骀荡的春风,玩赏着江头柳色,诗人陡生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因为诗人虽知千万缕嫩绿的杨柳轻拂,千万朵雪白的杨花飘舞确是难得一见的美景,怎奈岸边停泊着待发的小船,友人即将渡江南去,自己面临着与友人的分别时刻,愁绪禁不住涌上心头。
第三句“数声风笛离亭晚”,写晚风吹送“愁杀行客儿”的笛音,引起诗人与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情。送友人过了扬子江,在长亭话别,不觉天已近黑,触景生情,离愁倍增,难舍难分。
诗笔从江头景色收转到离亭别宴,直写分别情景。驿亭饯别,酒酣情浓,江风吹送凄清幽怨的笛曲。宾主耳接神驰,寂然相对,愁思萦绕,随风飘荡。宾主沉浸在这离笛声中,意犹未尽之时,天色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双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股难言的离愁滚涌心头。
末句“君向潇湘我向秦”,写暮色苍茫中的分别情景,表达出对朋友的祝福与慰勉之情。沉沉暮霭中,诗人与朋友不得不分手上路,各奔前程了。潇湘在南,秦在西,诗人与朋友在这扬州一别,从此天高路远,音耗难托,更不知何时再能相会。想到这里,茫茫别意,涌上心头,令人黯然销魂。两个“向”字,不仅写出彼此一步一回头,举步不前的难舍离情,更传达出朋友之间互道珍重的真诚祝福与深情慰勉之意。总之,全诗因情即景,见景生情,景美而情悲,富有无限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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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绝句自杜牧、李商隐以后,单纯议论之风渐炽,抒情性、形象性和音乐性都大为减弱。而郑谷的七绝则仍然保持了长于抒情、富于风韵的特点。
这首诗是诗人在扬州(即题中所称“淮上”)和友人分手时所作。和通常的送行不同,这是一次各赴前程的握别:友人渡江南往潇湘(今湖南一带),自己则北向长安。
一、二两句即景抒情,点醒别离,写得潇洒不着力,读来别具一种天然的风韵。画面很疏朗:扬子江头的渡口,杨柳青青,晚风中,柳丝轻拂,杨花飘荡。岸边停泊着待发的小船,友人即将渡江南去。淡淡几笔,象一幅清新秀雅的水墨画。景中寓情,富于含蕴。依依袅袅的柳丝,牵曳着彼此依依惜别的深情,唤起一种“柳丝长,玉骢难系”的伤离意绪;蒙蒙飘荡的杨花,惹动着双方缭乱不宁的离绪,勾起天涯羁旅的漂泊之感。美好的江头柳色,宜人春光,在这里恰恰成了离情别绪的触媒,所以说“愁杀渡江人”。诗人用淡墨点染景色,用重笔抒写愁绪,初看似不甚协调,细味方感到二者的和谐统一。两句中“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等同音字的有意重复,构成了一种既轻爽流利,又回环往复,富于情韵美的风调,使人读来既感到感情的深永,又不显得过于沉重与伤感。次句虽单提“渡江人”,但彼此羁旅漂泊,南北乖离,君愁我亦愁,原是不言自明的。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三、四两句,从江头景色收转到离亭别宴,正面抒写握别时情景。驿亭宴别,酒酣情浓,席间吹奏起了凄清怨慕的笛曲。即景抒情,所奏的也许正是象征着别离的《折杨柳》吧。这笛声正倾诉出彼此的离衷,使两位即将分手的友人耳接神驰,默默相对,思绪萦绕,随风远扬。离笛声中,天色仿佛不知不觉地暗了下来,握别的时间到了。两位朋友在沉沉暮霭中互道珍重,各奔前程——君向潇湘我向秦。诗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首诗的成功,和有这样一个别开生面的富于情韵的结尾有密切关系。表面上看,末句只是交待各自行程的叙述语,既乏寓情于景的描写,也无一唱三叹的抒情,实际上诗的深长韵味恰恰就蕴含在这貌似朴直的不结之结当中。由于前面已通过江头春色、杨花柳丝、离亭宴饯、风笛暮霭等一系列物象情景对离情进行反复渲染,结句的截然而止,便恰如抔土之障黄流,在反激与对照中愈益显出其内涵的丰富。临歧握别的黯然伤魂,各向天涯的无限愁绪,南北异途的深长思念,乃至漫长旅程中的无边寂寞,都在这不言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君”“我”对举,“向”字重迭,更使得这句诗增添了咏叹的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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